的涟漪。她非但没动,反而往旁边的栏杆上一靠,红唇勾起抹挑衅的弧度:“做梦都别想。”
恰在这时,舞池那头传来叶望舒咋咋呼呼的声音,她和独孤徽诺手拉手往这边走,亮片裙上还沾着些彩带,显然是蹦得尽兴了。“姐,我们回来——”话没说完,叶望舒就对上了萧夙朝那双能杀人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后半句卡在喉咙里,“姐夫……你怎么来了?”
萧夙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硬地打断她:“顾修寒找你找得快疯了,朕刚给他发了位置。”他瞥了眼叶望舒瞬间煞白的脸,语气没有半分温度,“保重。”
解决完一个,他的目光重新钉回澹台凝霜身上,周身的戾气又重了几分,几乎凝成实质:“澹台凝霜,最后问一遍,走,还是不走?”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模样激得来了脾气,索性将酒杯往旁边的吧台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她抬着下巴,眼神里的倔强不输他半分:“我说了,我还没玩够。”
独孤徽诺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悄悄拽了拽叶望舒的袖子,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完了”两个字——这两位祖宗较上劲了,今儿这事怕是没法善了。
萧夙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却偏生笑得极冷:“没玩够?”他慢悠悠重复着这三个字,尾音拖得极长,像是在掂量什么有趣的物件,“行啊,朕今儿就让你玩个够。”
话音未落,他突然扬声:“来人。”
两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窜出,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澹台凝霜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被死死钳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下意识挣扎,却被暗卫顺势一压,膝盖猛地撞上冰凉的地板,“咚”一声闷响,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萧夙朝你疯了!”澹台凝霜被按在地上,发丝凌乱地贴在颊边,仰头瞪他时,眼里淬着怒意。
萧夙朝却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旁边的皮质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地往后一靠,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一张泛着冷光的黑卡,随手朝吧台方向递过去,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清场。”
调酒师手一抖,杯垫差点掉在地上。周围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噤声,谁都看得出这位爷是真动了怒,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几乎要将整个夜店冻结。
暗卫依旧死死按着澹台凝霜,她能感觉到地板传来的震动——那是人群慌忙离场的脚步声。不过片刻,方才还喧嚣热闹的地方就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吧台顶上的水晶灯还在孤零零地转着。
萧夙朝这才抬眼看向地上的人,指尖摩挲着黑卡边缘,语气听不出情绪:“现在,没人打扰你玩了。”
澹台凝霜被按在地上挣扎了半晌,见硬的行不通,眼底忽然一转,气焰瞬间收了个干净。她顺着地板往前挪了挪,恰好够到萧夙朝垂在身侧的裤腿,抬手就紧紧抱住,脸颊在他黑色西裤上蹭了蹭,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哥哥……我就是想出来玩会儿嘛,你又不陪我,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她仰起脸,眼眶微微泛红,睫毛湿漉漉地颤着,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让他们放开我,我要抱抱。”
萧夙朝垂眸看着她,眸色深不见底,没说话,只朝暗卫递了个眼神。那眼神冷得像冰,暗卫立刻会意,猛地松了手,将人往旁边一推。澹台凝霜重心不稳,踉跄着摔在地上,手肘磕到坚硬的瓷砖,疼得她“嘶”了一声。
还没等她缓过劲,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突然覆上她摊在地上的手背,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萧夙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朕跟你说过什么?”
手背上传来的钝痛让澹台凝霜瞬间清醒,那点撒娇的心思散了大半。她咬了咬下唇,眼神闪烁了两下,终究还是低了声:“出去玩的时候……要跟你说一声。”
“说一声?”萧夙朝的皮鞋又往下压了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你是跟朕说了,还是打算等玩够了,让朕从别人嘴里听?”
澹台凝霜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抿着唇,指尖因为疼痛微微蜷缩起来,眼眶却硬是没再红——她知道,这时候再装可怜,只会让他更生气。
澹台凝霜被那点加重的力道压得指尖发麻,眼眶终究还是红了。她咬着唇,声音里带了点哽咽,却又不肯全然示弱,只梗着脖子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倒出来:“你每次……每次完事儿就扎进御书房批奏折,要么就是去萧氏待一整天,我在宫里待着像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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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泪珠终于没忍住滚下来,砸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湿痕:“我知道偷跑出来不对,可我待着实在无聊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软糯,又藏着浓浓的委屈,“哥哥,人家知错了嘛……”
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了下去,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再没了方才的张牙舞爪。她蜷着手指,手背被皮鞋压着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可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