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得几乎要破碎:"令颐你听好了——"他将她冰凉的指尖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胸口,"是朕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本分,这跟你没关系!"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颤抖的唇瓣上,萧夙朝喉间溢出压抑的疼惜:"朕虚设六宫,为的就是看你在朕怀里肆无忌惮地撒娇!"他猛地将人搂进怀中,龙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你想要朕陪着,朕明日便赦免早会,把折子都带回龙涎宫看!暴君昏君的骂名朕担着——"吻落在她潮湿的发顶,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朕独看不了你落泪。乖,不哭。"
康令颐蜷缩在他怀中,沾着水汽的睫毛不停颤动,突然攥紧他胸前的龙纹:"你要替我报仇"尾音带着哭腔的抽噎,像根细针狠狠扎进萧夙朝心里。
"好!"萧夙朝下颌抵着她发旋,眼底翻涌着嗜血的寒意。他扬声唤道:"江陌残!去查查谁在背后说皇后闲话,舌头通通给朕拔了!尤其掖庭那几个,杖毙!"鎏金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阴影,帝王之怒让整个宫殿都弥漫着肃杀之气。
他低头蹭了蹭康令颐的鼻尖,声音又软下来:"乖,给朕撒个娇。"可怀中的人却别过脸,沾着泪痕的脸颊还泛着倔强的红:"不要。"
门外,江陌残早已单膝跪地,玄色劲装在夜色中宛如淬毒的利刃:"是!"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迅速隐入夜色,只留下殿内缠绵又带着血腥气的暧昧。萧夙朝将康令颐圈得更紧,温热的掌心抚过她背上细密的伤痕,在她耳畔落下滚烫的承诺:"谁伤你一分,朕便让他血债血偿。"
夜幕如墨,龙涎宫檐角的铜铃在穿堂风里发出细碎声响。江陌残玄色劲装染着夜色,腰间软剑还凝着未干的血珠,身后跪着三个浑身发抖的宫人——为首的掖庭女官发髻凌乱,脸上带着青紫的掌印,另外两人膝盖处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陛下,始作俑者属下带来了。"江陌残单膝跪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余光瞥见寝殿内暖帐半垂,烛火将相拥的两道身影晕染成温柔的剪影。
萧夙朝正用绣着金线的锦被裹住康令颐,指尖拂去她眼尾残留的泪痕。帝王冕旒随着动作轻晃,东珠垂落在她绯红的脸颊旁。他将人打横抱起时,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的鲛绡纱帐,怀中的人儿顺势将脸埋进他颈窝,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在殿内萦绕。
"进来。"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寝殿大门轰然洞开。三个宫人被拽着衣领拖进来,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萧夙朝抱着康令颐在鎏金蟠龙椅上落座,她蜷缩在他怀中,玉白的足尖无意识地勾着他的衣摆。
江陌残剑穗上凝结的血珠滴落在金砖缝隙,他猛地揪住女官后颈,软剑贴着她耳骨划出一道血痕:"侮辱皇后,拔舌剜目你们担得起哪个?"剑锋压得她脸颊变形,"谁给你们的胆子背后编排皇后的?"
女官突然剧烈挣扎,凌乱的发髻间垂下的银簪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江统领,烬雪姑娘也是国色天香的,为何做不得皇后?偏生这狐媚子能坐!"她歇斯底里的叫嚷震得龙涎宫的铜铃乱响,唾沫星子混着血渍溅在萧夙朝的龙纹靴面上。
康令颐原本蜷在萧夙朝怀中的手指骤然收紧,绣着金线的锦被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未消的红痕。她仰起脸,凤目漫不经心地扫过满地瑟缩的宫人,发间茉莉香混着血腥气在殿内弥漫:"不为什么——因为我也是女帝。"尾音未落,殿外忽地掠进两道黑影,为首的暗卫单膝跪地唤作"忘忧"。
"舌头拔了,眼睛剜了,手脚筋挑了——削成人棍,倒上油烧了。"康令颐将脸埋进萧夙朝颈窝,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胸前的龙纹,声音甜腻得发黏,"陨哥哥,脏东西我自己会清理。"
女官被拖走时仍在嘶吼"我不服",萧夙朝却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冕旒垂落的东珠轻轻撞在康令颐额角:"皇后的要求也是你能质疑的?"他的声音裹着未消的怒意,掌心却温柔地摩挲着她后背。
康令颐突然打了个哈欠,湿润的睫毛扫过他发烫的皮肤:"陨哥哥我困了"她撒娇般往他怀里钻,丝质寝衣下的肌肤还带着沐浴后的温热。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水雾,龙袍下摆自然垂落盖住她赤足:"睡吧。"
"不要。"康令颐抬起泛红的眼尾,指尖勾住他束发的玉冠,"你哄我"她故意用发顶蹭着他下巴,带着鼻音的软糯腔调彻底化去帝王周身的戾气。萧夙朝低笑一声,抱起人走向床榻,绣着并蒂莲的帐幔在身后缓缓垂落,将满室血腥与温柔尽数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