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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欲(2 / 2)

“要不说血脉亲缘这东西神奇呢,瞧小世孙对世子多亲昵啊。旁的人再如何逗弄小世孙,小世孙也没有这么黏糊呢。”沈筠听着这话,抓着沈厌的小手,瞳仁黑了几分。血脉亲缘……

他若是和林书棠之间有一样的血缘……即便她再厌恶他,都逃不开他。他们生就绑在一起,死也要同穴。

他会和她挤在一个胞宫里,连接着同一条脐带,流淌一样的血液。他们会一起长大,他见过她生命中所有的样子,也会进入她身体里最禁忌的地方。他们赤裸,对视,纠缠,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栗,到访的每个隐秘都因他盛放,他亲吻,丈量,看着她年复一年里只有他一个人能察觉的细微变化。

他们会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谁也插、入不进来。就连她,都别想斩断这份联系。

…可惜啊。

沈筠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瞳仁里蒙上一层污浊。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孩子,用流淌着两个人的血脉连接她,可是她厌恶他到甚至连带着这个孩子也厌恶之极。

还真是……软硬不吃啊。

沈筠舔了舔里侧的尖牙,狞笑了一声。

那声音轻幽幽的,像是秋日的冷风,凉意顺着衣领从乳母后颈灌入。她心惊胆战地垂头,连呼吸都慢了下来,再不敢多嘴一句。虽实在不知哪句话说得不对得罪了世子。

林书棠卧病的这几天里,赵明珠递过几次拜帖,都被沈筠拦了下来。沈芷溪也回回跑了一个空。

当日,据说林书棠是为了在画舫找她,才撞见了行凶的刺客。沈芷溪实在害怕沈筠会因此事向她发难。

更害怕这事会捅到父亲母亲面前,因而更是惶急。但是静渊居的院门从不向她打开,可好在的是,她如此急了几天,二房也并未收到沈筠任何示警。

沈芷溪才渐渐安了心下来。

静渊居的院门紧闭,想看望林书棠的通通被拒在了门外,谁也进不来。就连老夫人想要派嬷嬷看一眼林书棠,也被拦了下来。以至于林书棠如今究竞如何,谁也不知道情况。

为林书棠医治的府医就宿在西厢房内。

静渊居密不透风,俨然有当初二人初成婚时的严防死守。林书棠起初并无察觉,后来背上的伤渐渐结痂,她能够下床走动以后,才渐渐感知到静渊居的变化。

院子外换防的值守,廊下小厮鹰隼一般的眼睛,路过埋头匆匆而过的婢女…这些都让林书棠警觉地嗅到了一丝异常。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照着,林书棠却后背惊起了一阵冷汗。回想这一段时间的沈筠,每日亲自服侍她的衣食,殷切频繁地出现在她的眼前,抬眼望过来时沉黑双眸,泛着笑意的唇角…他……

“在看什么?"耳畔一声凉音响起,林书棠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偏头望去恰好撞进沈筠笑吟吟的眼睛。

沉黑似深潭,窥不见底。只微风拂过时,表面上漾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歪着头瞧着林书棠时,似审视,似打量,似试探。像磨牙吮血的野兽,躲在暗处一动不动地窥伺自己的猎物。林书棠不知道他在后面站了有多久,只是眼下他的模样,与从前的他太像了。

那个戒备着的,进攻着的,随时准备咬断她脖颈的毫无人性的样子。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林书棠心底千头万绪,迎着沈筠如有实质的眼神更觉得头皮发麻。她偏开头,“没什么,我要进去了。”

说罢,想要侧过沈筠,却被他打横抱起,抬脚入了房间。他锢着她的腰身的手很紧,死死圈在自己的怀里,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冷松木香,将她围剿,带着令人窒息的占有和病态。林书棠抬眼望去,他侧颌冷硬,乌黑的瞳仁直视着前方,冰冷得毫无温度。感受到怀中人儿的视线,他偏眸望来,又似冰河乍泄的潺潺春水,就连嘴角也泛起了笑。

可林书棠总觉得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即便破了冰,也带着凉气。他将她放在床榻,贴心地为她盖好了锦衾,捏了捏被角,“怎么了?”林书棠垂眸,“我要睡了。”

她难得乖顺地没有刺他,缓缓躺下,拉过了锦衾将自己围了起来,像是真的困了。

静渊居内的氛围不对,沈筠也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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