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小青梅和比利挨得如此之近,不得不怀疑,在他离开的这短短几分钟,他们之间是不是聊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以至于出现了这么明显的化学反应。
看到竹马保罗大步走过来,图南果断而迅速地抽回手,故意伸一下懒腰,顺便远离了科斯塔库塔,“我好团困…先睡了。“说完就用毛毯裹住自己,调整了椅,假装困到不行了。
十分钟后。
科斯塔库塔起身去了洗手间,这一去就是半个钟头,马尔蒂尼则折腾着假寐的图南,“刚才聊的什么开心?”
“是电影的事。”
“别告诉我,聊电影时,都需要这么靠这么近说话交流。“马尔蒂尼深邃的灰蓝眼睛中满是审视、怀疑,看着怀里脸颊绯红的小青梅,就像是看一枝悄悄投出墙的红杏。
“我们聊了将电影变成荒诞喜剧的…事……还有和penta合作…“巧妙使用蒙太奇手法,想要蒙混过关,对妒火中烧的妒夫来说明显不管用,反而让腰间的软肉被掐得愈发酥痒。
“然后?“马尔蒂尼问。
图南只能拿出对付比利的那一招,来对付竹马保罗,纤手从胸前的T恤慢慢下滑,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摸到了金属扣带。“到了阿根廷我再告诉你好吗?保罗哥哥,我有点困了。”粗热的鼻息喷洒,红唇微张静待捕捉,马尔蒂尼低下头,小虎牙将娇嫩的唇瓣研磨个正着,“撒娇没有用。”
“唔…“如果不是感觉出保罗二代的变化,图南还真以为这招对竹马没用,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围帘就被大手拉上,顿时出现一小片不受打扰的私密空间。
空姐捧着餐盘经过时。
围帘已经重新拉开,马尔蒂尼又变成了那个体面的度假男人,图南裹着毛毯,窝在座椅上,脸颊泛着诱人的情潮,飞机上当然什么好事都做不了,但是不代表不能稍做惩罚。
只是惩罚的究竞是图南,还是马尔蒂尼自己,一时之间也很难说清楚。这一夜,两个男人都没有休息好,第二天飞机抵达阿根廷时,图南却是一派神清气爽。
当初图南和几个好友走过的那个铁皮屋街区,被列为了一些戏份的拍摄地。在这里租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吊臂什么的开进来,也会拥有更多的优势,不需要像其他的地方一样,经过政府审批。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某处贫民窟,随处可见的涂鸦铁皮屋,散发着臭味的垃圾堆,泥泞的路上停了几辆黑色跑车,车身上还挂着菜叶子。摄像机镜头前,几个狼狈不堪又气急败坏的男人,围住了一个女孩,莱奥纳多发型塌了一半,西装外套被扯得歪歪扭扭,领口沾着不明污渍。马可满头插着鸡毛,脸上挂着干涸的蛋汁,嘴角还沾着一粒米。几个邻居群演被保镖驱赶着,在不远处义愤填膺地说着什么,女孩摔倒在一块石头上凹着小白花造型,花篮里的玫瑰散了几片,就算如此,身上依旧是整洁的,看起来还没有这三个家伙加起来凄惨。马蒂亚斯·埃斯特万倚着车门,夹着雪茄,看向艾拉·梅迪纳,假如忽略掉他的一只鞋还陷在泥里,正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扮演瓦里尼小姐,在一个月后的宴会上一鸣惊人,如果你让我们赢了赌注,这张支票给你,输了,你也并没有任何损失。”“我同意,我不要什么支票,只是如果我让你们赢了,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要在宴会上向我这个可怜的盲人女孩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