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差不多高吗？”
“有，"江向东笃定道：“矮了两三公分。”红玉视线落在江向东好久没剪的头发上，就当是吧。又到一个星期天，一大早，江向东就骑自行车回生产队了。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钱大山上早工还没回来。他傍晚就要进城，没时间上工，江向东就想去自留地里除草翻地。但去了才发现，自留地里除了菜，干干净净的。不多时，钱大山回来吃早饭，看见江向东很惊喜，也不去上工了，兄弟俩一起去山上转了转，到傍晚才下来。
正收拾着进城要带的东西，大队长突然来了。“叔，”江向东问：“你怎么来了？”
大队长扫了眼钱大山在整理的菜：“你这是又要进城了？”钱大山讨好的笑了笑：“队长，哥他得去带小鱼儿。”“要你说，"天气大，大队长的火气也大：“对了，你帮我跟你媳妇道个歉。“就胡欣工作那个事，我在你们婶面前念了几句，她又跟别人念了，被江涛他妈听到了，我听说她和你爸为这事还怪你媳妇。”江向东道：“不关叔和婶子的事。”
大队长道：“到底事是从我这儿起的，你还是带个话。”说完，大队长就要走。
钱大山把人叫住，从五斗柜里拿出几盒烟递给大队长：“哥拿回来的，让我带给大队长你。”
大队长收了，又问：“你爸没有？”
江向东：“这是贺叔的儿给我的。"还是部队特供。大队长懂了，挥手嫌弃道：“行了，你赶紧走吧，回来自己不挣公分还耽搁大山。”
城里，潘秀突然来了胡同。
红玉去倒水，听到潘秀问她：“花坛里是丝瓜苗子？”红玉：“有丝瓜也有黄瓜。”
这时候种稍微有点晚了，天气也不那么合适，但万一能有点收成呢。潘秀问：“向东回生产队了吧？"上次过来就听说他今天要回去。红玉点头：“回去拿鸡蛋和菜，妈，你留下来吃晚饭，让江向东骑车送你回去，也带点菜。”
“吃饭就不用了，“潘秀随身带了一个布包，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红玉“妈，”红玉往后退了退：“你这是做什么？”第一次给钱，可以说是怀孕的缘故，第二次是生孩子，最后又没什么事，她不能也不会收。
潘秀语重心长地道：“向东要带孩子，上不了工，你一个人上班挣钱一家人用哪里够。”
“够，真够。"红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刺绣。”“你再能挣，我当妈的也不能看着不管啊。“潘秀道：“这是妈的一点心意，你放心，我谁都不告诉。”
红玉哭笑不得：“妈，真不用，你也不想小鱼儿出生时你和贺叔给了我们多少，还经常给小鱼儿买奶粉，我俩的那些钱都没怎么花。”“怎么没花，"潘秀道：“你不是给我买鞋子给你们贺叔买钢笔了吗，你们还买了房子，手里还能有啥钱？”
“有钱，"红玉道：“我都给自己买手表了呢。”“你上班是该有块手表。“潘秀仍是道：“收下，你们现在困难，妈这时候不帮你们什么时候帮你们。”
但红玉坚决不要。
他们不困难，他们每天都吃肉吃蛋，偶尔还吃虾，日子美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