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了。"红玉白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老母鸡炖的时间长,一打整好就炖上了。
清炖,不加板栗也不加菌子,就洒点毛毛盐。红玉看着那几粒盐,只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转身回屋躺着去了。
江向东也没一直在灶洞前守着,等锅开了,他就退了些柴块,转成小火慢慢炖。
这样炖出来的鸡汤会更香。
半下午,江有粮过来了一趟。
彼时江向东正在堂屋逗小鱼儿。
刚才他们泡了奶粉试了,小家伙没有吃。
红玉道:“我就说嘛,她才出生几天,能吃多少。”她的再不大,也不至于喂不饱这么个小不点。江向东拿着奶瓶,眼里带着笑意:“那这奶粉怎么办?”这么贵的东西,倒了也太浪费了。
“你吃,反正我不喝。"红玉坚决道:“我才喝了半碗麦乳精。”江向东就打开盖子,一口倒进了他的嘴里。红玉好奇:“味道怎么样?”
江向东吧唧了下,皱眉:“不怎么样。”
小家伙难得没有吃饱了就睡,江有粮低头看她,她还挥了下手,嘴角咧了下,像是在笑。
江有粮常年板着的脸都缓和了些。
他是江向东的亲爹,自然没有空着手来,提了一包红糖,一包干桂圆,还给了江向东十块钱。
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江向东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把红糖桂圆收好,然后进屋,把钱给红玉。红玉刚才没出去,她道:“我还以为你爸会嫌弃小鱼儿是女儿呢。”江向东:“他肯定更想要孙子,但孙女也是他的亲孙女。”红玉觉得江向东这话有替他自己开脱的嫌疑,白他一眼,接过江有粮给的大团结,她直截了当地道:“妈和贺叔给的钱呢,都给我。”江向东就去拿,就在柜子里,他上午回来时放的。然后他离开睡屋,过了会儿拿着几个油纸包回来。不用问,就知道这些是江向东的家底儿了。“你等会儿。"红玉把她盖绣架的布放在床上,然后才让江向东把油纸包放下。
江向东:…
他道:“都是干净的。”
红玉当没听见,自己打开油纸包开始数钱。最近这一段时间,她买绣线绣布,去城里检查吃饭住招待所以及平日里的开销都是江向东给的,红玉就以为他手里应该没多少。然而她数了数,竞然足足有三百七十。
并且这三百七十还不包括潘秀第一次给他们的那一百元,因为那个信封就在旁边,红玉还没打开。
红玉惊呆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江向东坐在床边:“奶给我留了点,还有我这几年在生产队分的钱。“他强调:“我十六岁就能拿满公分了。”
“剩下的就是卖东西挣的,我两年前找到了一根山参,年份比较久,卖了不少的钱。"他道:“而且我平日里又不用钱,也就是结婚后,开销才大了起来。”“是吗?"红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该不结婚的,这样就能存更多的钱了。
江向东:…
他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红玉下巴一抬,冷哼了一声。
江向东看她样子就知道她没有生气,可正是因为她没有生气,却装成生气的样子,更显可爱。
他忍不住笑了。
红玉就装不下去了,她去拿潘秀第一次来给的那个信封,故意问:“这一百块钱是?”
江向东:“妈给的啊!”
“妈给的?"红玉先一脸茫然样,再恍然大悟:“哦,就是你和我吵架,不理我那次是吧?″
江向东:…
他无奈道:“这事不是过去这么久了吗?”“过去这么久了又怎么样?"红玉理直气壮地道:“我就不能说了吗?”“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主动找你搭话,几次三番给你台阶下,你非倒不理我,还找我吵架。“越说越气,红玉瞪他,气呼呼地道:“你还打我。”江向东茫然:“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红玉举起手:“你打我手腕了。”
江向东:“我那是拉着你,哪知道你皮肤那么嫩,碰一下就红。”红玉笑了:“那怪我咯?”
“怪我怪我怪我,"江向东认输:“赶紧把钱收起来吧。”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说错话,又翻出什么旧账来。红玉:“着什么急。”
她把在医院潘秀和贺叔给的钱拿出来,这里一共就是五百七了。再算上顾明河钱大山以及江有粮刚才给的,刚好六百。林芝他们来没有送钱,但提了东西。
后面给孩子办酒,他们才会送礼,但也不会太多。一般只有极亲近的人家才会送五块十块的。红玉自己手上的,不算放在外面用的零钱,还有两百,那一共就是八百。城里的工作有好有差,价钱自然不一而同,便宜的估计也就七八百,但好点的得上千。
他们的钱还是不够,但等她卖两幅刺绣也就差不多了。“除了这些,你还有钱吗?"红玉问。
“还有几十块钱。"江向东道:“那是平日要用的。”那意思是这六百块可以不用动了。
红玉把这六百给他:“你拿去,分几个地方藏起来吧。”江向东愣了下:“我拿去藏?”
红玉点头,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