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休息,午饭等我回来做。”
江向东还带着江涛把左边睡屋空着的那张床收拾出来给林芝和孩子用。孩子才一个多月,每天除了睡就是睡,林芝做了剖腹产手术,也得多躺着休息。
等江向东和江涛走了,林芝感叹:“没看出来,江向东居然这么细心。”红玉也没想到江向东会想到给林芝铺床。
“也许是要当爸了,"红玉道:“我觉得他有点太紧张了。”江向东这么紧张,她反而没那么怕了。
“能不紧张吗,女人生孩子多大的事啊,除非他心里没有你,"林芝道:“江涛跟我说,孩子出来护士让他抱,他担心手术室里面的我,手都抬不起来。”孩子放到屋里睡着了,红玉给林芝冲了一碗麦乳精。林芝既高兴又替红玉舍不得:“你自己留着喝多好啊。”红玉:“我还有呢,江向东他妈送来的。”“你婆子妈离得虽远,不能就近照顾你,但心意还是到了。“林芝道:“我那个婆子妈,哎,我都不想说了,就跟变了人似的。”红玉:“江涛不是在么?”
“江涛在和不在的时候两副面孔,就刚才出门,她还说我呢。“林芝道:“要是以前,我看在江涛的面上就当听不见忍了,今天我当着爸的面问她,是不是不想我过来帮你。”
红玉笑开,江向东再怎么说也是江有粮的亲生儿子,她肚子的是江有粮亲生孙辈,江有粮不会不想她好。
林芝笑得不行:“你没看见,她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集合点,见江向东和江涛一起来,钱大山:“哥,你咋和江涛凑一堆儿了?”
江向东把林芝来他们家的事说了。
钱大山道:“还是嫂子自己善缘结善果。”分活儿的时候,江涛和江向东钱大山分一个地方。下工的广播响起,江涛下意识地跟着江向东走,想去接林芝和孩子。走了几步,他才想起林芝中午不回去。
正要调转方向,钱大山冲前面走的江向东喊道:“哥,你等等江涛啊。江向东转身。
江涛轻咳两声,想说他走错路了,江向东催道:“快点,我要赶着回去做饭。”
江涛犹豫一下,跟了上去,两个人做饭快些,而且他想他儿子了。大不了,明天早上送林芝过来的时候,他把今日的口粮补上。林芝见江涛竞然跟着江向东一起回来了,她疑惑:“你来干嘛?”江向东去了灶房,在里面喊:“江涛,烧火。”江涛:“我来烧火。”
说着人就去了灶房。
林芝:…
傍晚下工时,江涛也跟着江向东一起回来,这次是接林芝母子回家。林芝每天都来,时间一晃十二月就过完了,而红玉还没有生的意思。十二月最后一天的晚上,江向东道:“要不我们明天不去了?”明天是江向东姥姥的七十大寿。
潘秀上次来就提了一下,倒没说让他们去,但红玉想着既然知道,看在潘秀的面上,就还是去一趟。
“去吧,又不是很远,”红玉道:“说不定出去走走,回来孩子就出来了呢。”第一次去江向东姥姥家,红玉给自己好生打扮了下,穿了潘秀送她的黑衣呢子大衣,还带了红色的发箍。
她自觉这样穿应该挺好看的,然当她站到镜子前,看到镜中女人大大的肚子,好心情瞬间没有了。
更重要的是,她一回头,看见江向东一一他最里面穿了一件衬衫,是红玉做的,中间是一个背心,很旧了,但离远点看不太出来,最外面是潘秀送的棉衫他长得高,肩膀也宽,穿这么一身尤其精神好看。没关系,她把孩子生出来了也能这么精神好看。红玉这么安慰着自己,但当她坐上自行车后,还是忍不住掐了下男人的腰。凭什么是女人生孩子,不公平。
江向东面不改色,甚至自行车都没慢一下。他已经习惯了,红玉最近心情不好,时不时就会瞪他一眼,掐他一下,或者踢他一脚。潘家是砖瓦房。
红玉故意没来得太早,他们到时客人已经很多了。见到一对年轻小两口,纷纷伸长了脖子打量。江向东很多年没来了,潘家的亲戚们都不认识他了。潘家没人在外面,有人喊:“潘威,出来招呼客人。”有人倒是觉得江向东看着面熟:“你是?”“哎呦喂,你们这都认不出来呀,"吴桂花在,她道:“这是潘秀的儿子江向东啊,这个是他媳妇,都快要生了,还来看姥姥。”“潘秀的儿子?”
“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吴桂花一边和众人说话,一边朝屋里喊:“潘秀,快出来,你儿子儿媳妇来了。”
潘秀在灶房帮忙,人多,没听太清,只听到有人喊她。“喊什么呢?“她问。
“好像是说你儿子儿媳妇来了。”
说这话的人很迟疑,潘秀的儿子儿媳妇来了,怎么可能。其他人也不相信:“你听错了吧。”
却见潘秀丢下淘洗到一半的菜,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真是潘秀她儿子儿媳妇啊。”
“不是说都不走动了嘛。”
外面,红玉在和亲戚们说话。
“上半年结的婚,没办酒。”
“我是知青。”
“快了,也就这十天半个月吧。”
潘秀走到门口,见真是红玉和江向东,她惊讶得很:“红玉,向东,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