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铭毫无惧色地直视着他,声音冰冷:“潘主任,这件事到底是谁过分?由冬冬家里情况特殊,弟弟命在旦夕,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为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不给假?非要纠缠那些一时根本无法提供的所谓‘证据’?你的程序和规定,比一个学生的生命还重要吗?”
潘禹会被问得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强词夺理道:“你…你的假条本身就有问题!现在系里用的都是新版假条!你用的是旧版!程序就不对!”
陈秋铭闻言,气极反笑:“潘主任,这种借口您也说得出口?假条新旧是问题的关键吗?您我都心知肚明,您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权威被挑战,面子上下不来台而已!”
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语气斩钉截铁:“但我告诉您,靠这种方式来维护您那可笑的领导权威,是行不通的!您也别指望我会为了维护您这种‘面子’,去配合您搞这套官僚主义!我虽然改变不了整个大环境,但只要我在这个岗位上一天,我就会尽我所能,去抵制、去整治我所见到的任何形式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不管是在过去新州的机关单位,还是现在在我的班级,在系里的自律会,或者…面对我的领导!我都不会容忍,更不会屈服!”
说完,陈秋铭不再看潘禹会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猛地转身,一把拉开门,然后重重地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是他对这一切不公和僵化发出的最强烈的抗议。门内外的世界,仿佛被这一声巨响,彻底割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