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空间涟漪之中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强大的气息，脚下也没有任何华丽的异象。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刚才从午睡之中被强行吵醒，手无缚鸡之力的凡间病弱书生，甚至连一丝修士的灵力波动都感受不到。
但是，当那位堕落圣人在看清楚来人的脸的瞬间，那早己被无尽怨毒与疯狂所彻底占据的混乱灵魂，却是猛地一颤！
一股源自于他那早己破碎的圣人真灵最深处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那是一种名为同类的感觉！
不，不对。
那不是同类，那是一种类似于当年他们那六位至高无上的道圣在面对那刚刚诞生，还处于懵懂状态的宇宙本源意志之时，所产生的那种源自于生命层次之上的绝对的压制感！
【你你】
堕落圣人伸出他那干枯的、漆黑的鬼爪，指着那个正揉着眼睛一脸不爽的年轻人。
那沙哑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颤抖。
【你是天道？！】
陈长生闻言愣了一下，停止了揉眼睛的动作。
然后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长得奇丑无比，还散发着一股下水道的怨气味道的所谓的堕落圣人。
然后他撇了撇嘴，用一种在跟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智障儿童说话的语气，无奈地纠正道：“首先，我不是天道。”
“其次，”陈长生顿了顿，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和善的灿烂微笑，“我比天道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