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话里意思的伊地知”
该说不说,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车子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和果子店前。五条悟几乎是跳下车冲过去的,店门上“本日售罄"的木牌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推开门,果然,展示柜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普通的常备点心。“阿……果然来晚了。“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肩膀垮了下来,抓了抓头发,正打算转身离开。
“请问一-"柜台后一位穿着淡色和服的年长女性忽然开口,仔细打量着他,“您…是五条先生吗?”
五条悟脚步一顿,转过身,墨镜下的眼睛微微睁大,“嗯?你认识我?”虽然他的大名传遍了咒术界,甚至在国外也赫赫有名,但仅限咒术师,普通人怎么会知道他?
他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但又有些不太确定,直到女店员接下来的话才真正证实了他的猜论。
女店主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都显得柔和:“果然没错。今天上午,一位声音很温柔的雾岛小姐特意打来电话预订。她说′稍晚些时候会有一位个子很高、白头发、戴着小圆墨镜的年轻男性来取,请务必留给他。”她一边说,一边从身后的冷藏柜里取出四个精致的漆木食盒,每个盒子上都贴着手写的标签:
“雾岛小姐订了四份。她说一份是给您的,一份是给同行的伊地知先生的,"她指了指门外隐约可见的轿车,然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盒子,继续说道,“还有一份…是给一位叫′纱织'的小姑娘的。她说您应该知道怎么转交。”最后一份也没什么说的必要,肯定是她自己的那份。“本来我们店是不接受预订的,但是雾岛小姐似乎是我家的贵人呢。”五条悟愣愣地看着那四个并排摆放的食盒。他先是惊讶-一椿居然早就想到了?还提前预订了?接着疑惑一一但她是从哪里得到的电话?贵人又是什么意思?然后是了然一一是啊,她总是这样,看起来温温吞吞的,却总在别人没注意到的地方,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最后,一股暖洋洋的、甜滋滋的情绪从心底咕嘟咕嘟地冒上来,比任何甜品都要让他开心。
他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随即接过食盒,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谢啦!帮大忙了!”
抱着食盒回到车上,五条悟先把贴着“伊地知"名字的那盒往后座一放,“喏,你的份。椿特意给你订的。”
伊地知受宠若惊地瞪大眼睛:“诶?给、给我的?雾岛小姐她……”“收下就是了。“五条悟心情极好地摆摆手,然后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了雾岛椿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悟?"那头传来她轻柔的声音,背景有些嘈杂,似乎在外面。“椿--!"五条悟立刻拖长了声音,像只大型猫科动物开始撒娇,“我拿到羊羹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居然提前就订好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因为我知道悟任务太忙了肯定会忘啊,你总是最后考虑自己。而且那家店很容易卖完,不预订的话,悟会失望的。”“才不会失望呢,"五条悟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身体陷进座椅里,“就是会觉得……没给你带回去,有点可惜。”
“现在不是带回去了吗?“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伊地知先生的那份也给了吗?”
“给了给了~"五条悟晃着腿,语气欢快,“但是你怎么会有老板电话,而且这家店是不接受预订的,你以前来过?”
“没有啦,"她似乎走到了一个更安静的地方,声音比刚才更加清晰,“只是碰巧这家店老板的父亲在我母亲手下做事,就是松本伯伯。”“他家以前很困难,而且年纪大了出来大地方不好找工作,我母亲收留了他,酬劳也给得很高,可以说没有我母亲就没有现在这家店。”“这样啊一-"五条悟自然地躺在后座上,但由于太长条没办法被完全容纳,垂落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晃得更欢乐了。“我母亲……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对谁都好,面对谁都毫无破绽,永远温柔相待,或者毫无情绪,唯独在她面前会显露出不同寻常的姿态。
只有她被特殊对待,她被寄予厚望,她被要求回报。所以……也只有她是被真正爱着的。
对于雾岛椿突然冒出的评价,五条悟并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更没有好奇追问,而是有些俏皮地回了一句,“不过椿怎么只给纱织买了,其他小朋友会闹哦。”
雾岛椿一愣。
为什么给她买,当然是补偿啊。
是怪兽良心发现特有的补偿。
知道他又在不怀好意地打趣,雾岛椿也不甘示弱,调侃回去,“哦,是指那位叫′悟'的小朋友吗?这可真是不乖呢,明明都有一份了居然还想拥有两份。“呜哇,椿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吧!"他发出抗议,“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那我要是不真这么做岂不是被白白冤枉了?“他眼睛一亮,坏点子生成中,“所以我要把椿那份吃掉!”
“好啊。“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悟劳累一天很辛苦了,多吃点会更开心吗?”
“超一-开心!“五条悟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压低了声音,对着话筒小小声说,“比平时还开心一百倍。”
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