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透过墨镜,清晰地看到那只咒灵因为男人死志的坚定而兴奋地蠕动了一下。“哎呀,"五条悟忽然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男人听见,“我说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大哥,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肩膀特别沉,像背着什么东西,晚上还睡不好,净做噩梦?”男人浑身一僵,猛地看向五条悟:“你……你怎么知道?”“猜的咯,"五条悟耸耸肩,在洗发椅上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眼神比较好嘛。看你这样子,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哦。”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天气。旁边的雾岛椿立刻明白了状况,安静地在一旁坐下,目光落在五条悟身上。
连剪个头发也能遇到这种麻烦事吗?
但看着和男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悟,她不自觉笑了笑。算了,他或许并不觉得占用时间,反而会因为又救了一个人而高兴一整天吧。
男人嘴唇哆嗦了一下,眼圈骤然红了,“是……是吧。我也觉得我肯定是撞邪了…不然怎么会……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嘛,那种东西最喜欢找上心里有事的人了。“五条悟打断他自怨自艾的倾向,语气依旧轻松,“不过呢,它们通常都很弱,欺软怕硬。只要你这边念头一转,它们自己就待不住了。”
他说着,看似随意地抬手,像是不经意般在空中轻轻一挥。男人只觉得肩头莫名一轻,仿佛卸下了一个背负许久的重担,连带着浑浊的大脑都清明了不少。他惊疑不定地感受着这种变化。“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啊。“五条悟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那种东西没什么好怕的。把它们当成路边的垃圾,一脚踢开就好了。为了这种东西就放弃后面的大好人生,多亏啊,简直是血亏!”这时,店员示意五条悟可以去理发位了。
他利落地坐起身,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留下最后一句:“大哥,洗得这么干净,不出去晒晒太阳,享受一下,岂不是白洗了?”说完,他便跟着理发师走向座位,不再回头看那个怔在原地的男人。雾岛椿跟在他身边,轻声问:“这样……就可以了吗?”五条悟透过镜子,看到那个中年男人依旧呆呆地坐在洗发椅上,但肩膀不再佝偻,眼中的死寂也逐渐消散。他肩头那只咒灵,已经在他挥手的瞬间灰飞烟灭。
“啊,"五条悟勾起一个笃定的笑容,“人的情绪本就不可控,时高时低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他还是被影响了。等他彻底冷静下来,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再回想自己的念头,估计也吓得够呛。”
“啊不对。“他似乎对自己预判的结论很自信,信誓旦旦地说,“他已经开始后怕了。”
雾岛椿微微侧身,果然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个男人害怕的神情。“我厉害吧!"五条悟吡着牙,乐开了花。不知是因为那个男人能好好活着而高兴,还是因为自己猜对了答案而高兴。“超厉害的!”
毕竟真正求死的人,可不会别人一问就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不正常表现出来。不过,首先得遇到一个愿意倾听他那些不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