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得非常非常强,但不需要保护我,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他的下巴在她头顶安抚性地蹭了蹭,语气温柔,“本来就不是你的任务,怎么突然开始认错?椿这人可真奇怪,好处不抢净抢坏处。”原来你也知道奇怪啊,你不也只抢坏处?
雾岛椿怀抱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点,因为哭的一塌糊涂导致她现在说不出任何话,于是用动作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然而五条悟并没有推开她,也没有阻拦少女的眼泪,而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脑勺,甚至还微微用力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另一只手则是环在她的腰间。
体型带来的差距让他此刻看起来像是完全将她拥入怀里,这是一个非常有安全感的姿势,就像在说:没人会看到你脆弱的样子,所以,可以在我的怀里尽情哭泣。
“我不会丢下你的,放心。”
“呜鸣鸣……阿……“雾岛椿才不相信,明明前不久才差点抛弃她一次,现在这话听起来没有一点可信度,越想越委屈,她哭得更大声了。“喂,椿……”五条悟手忙脚乱地拍拍她的背,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指尖穿过她有些散落的长发,“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雾岛椿哭的没力气了,但她停不下来,于是只能一边啜泣一边摇头。“呜哇一一椿是不是偷偷把鼻涕蹭在我的衣服上了。"五条悟调笑道,“被我发现了吧。”
雾岛椿别过脸,但抓住他的力气一点也没松,声音里带着虚脱,“我还没嫌弃悟的衣服上全是血呢。”
她现在已经哭的没有眼泪了,而且,她知道悟心里还有挂念的东西。呜呜鸣,她又想哭了,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挂念的东西啊,他的心好大啊。她现在不想变成章鱼了,她想变成海绵,那种吸水可以无限胀大的海绵,这样不管他的心多大她都能一个人占满。
而且海绵长得也好看点,更容易被接受。
但她知道这样会让他难受,让他感到不适的想法是错误的,她不可以这样想。
就像此刻,既然明知道他的心里装着心事,就不应该利用他的温柔,他对自己的心软一直霸占着他的时间。
他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她知道他的内心是不安的,焦灼的,她无法安慰,但至少不要添乱,想明白之后,雾岛椿放开了双手,主动退出了他那温暖的怀推指节有点痛,她看着自己那因太过用力而泛红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想让僵硬的手指变得灵活点。
“缓过来了?“五条悟弯腰想要仔细观察一下她的状态,但少女却像是提前预判了他的行为一般,十分迅速地用双手括住了自己的脸。“悟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是吗?"她的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是大哭一场的后遗症,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五条悟怔愣片刻,随后嘴角扬起一个浅笑,他直起身,语气里带着从容,“阿…说得对。”
他的面容坚毅,脸上带着像是已经知道前方等着他的是什么,却不得不接受的坦然。
天内理子冰冷的尸体,挚友生死不明的现状,都像无形的锁链缠绕着他,说不慌张是假的,但他没有流露出任何脆弱,只是绷紧的下颚线泄露了某种决意,“确实还有……棘手的事要去面对。”五条悟双手插兜,表现的跟平时没什么两样,长腿一迈,毅然决然地向着盘星教的方向走去。
雾岛椿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垂下眼,静静盯着自己的手,没动。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的思绪,她似乎还在怀念着手臂上残留的温度,直到前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们一起去。”
雾岛椿眼睛一亮,瞬间扬起一个明媚刺眼的笑容,语气里也带着明显的喜悦,“好。”
当五条悟抱着那具覆盖着白布的娇小身躯,踏出盘星教本部昏暗的殿堂时,门外刺眼的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而更刺眼的,是围在广场上那些普通孝教众脸上洋溢的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以及他们庆祝星浆体“回归天元”的热烈掌声夏油杰就站在不远处,他看着挚友完好无损地出现,眼睛有些诧异地瞪大了几分,他喉咙发紧,不可置信地问,“悟……是你吗?”“是我。”五条悟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但夏油杰看着他那双比平时更亮的眼睛,感受着他周围的咒力流动,却总感觉他身上一定发生了质的变化。
但这份情绪很快被眼前荒诞而残酷的景象所淹没。那些掌声像一根根毒刺,扎进他的耳膜,刺穿他的理智。他们…在为那个天真烂漫少女的死亡而欢呼。
“真是……令人作呕。"夏油杰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到极致的冰冷。他周身的气息开始不稳,若有若无的咒力波动显示着他内心的剧烈震荡。保护这样的人?值得吗?
他一直以来保护的都是这样恶心的人,意义在哪里?五条悟敏锐地察觉到了挚友那濒临崩溃的信念,他停下脚步,平静地看向夏油杰,那双六眼仿佛能看穿一切本质,直抵核心。“要杀了他们吗,杰?"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今天的天气。夏油杰的拳头骤然握紧,不由得震惊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动摇了。杀了他们,他们这样的人,本就不值得保护。但是,咒术师本就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不是吗?杀了他们,那他所保护的东西是什么?自己的存在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