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我和白六子立即前往了周常所在的房间。
跟着张玲进入房间后,发现周常着被子坐在床上,见我们到来,他看向了我俩,不过只是一眼,他便把头扭向了里面。
我和白六子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等了许久,周常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笑道:“六子彬子,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我实在有些没控制住。”
说完,周常眼眶便又湿了。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露出一个微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道:“周子,别说这些,不管咋样,咱的命保住了,这些事儿过去后咱们一起回老家,不行就去上海,反正咱也不差钱了现在。”
白六子也连忙说道:“呵呵周哥,彬哥说的对,留这么多钱不花了多可惜,这下后半辈子咱就光剩下享受了。”
周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呵呵,没事儿,不就是一条胳膊吗?比起巴鲁来我算是好的多了,最起码命保住了。”
虽然知道他这是故作轻松,但我感觉只要他愿意和人交流,问题都不大,我最担心的是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从此一蹶不振。
周常继续道:“行了,六子彬子,我真没事儿,况且这样一来,我也能早点休息了,回家陪陪俺爹娘娶个媳妇,咱也不差钱,别看缺了条胳膊,一般的女人我还看不上呢。
“呵呵,说的对!放心吧,到时候武伯的事儿解决了,咱们一起回去。”
“呦,和我一起?就怕文枝姐不愿意回咱那破村里吧?”
“去你的!”
我轻轻在周常脑袋上弹了一下,房间里的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又聊了一会儿,周常因为身体十分虚弱,我们也没多打扰太久,便各自回了房间。
一连在伊林驿站待了六天,经过这个崔医生每天两次换药,加上打针吃药,周常恢复的还算可以,除了每天晚上睡觉或者早起睡醒的时候疼的受不了,需要靠止疼药才能缓过去,别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
我们便决定第二天出发,返回洛阳寻找武伯和文枝姐,出来近三个月,也不知他们此时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了东西,便准备先回到奉天。
因为经过这些天我的研究,要从奉天到洛阳,需先乘京奉铁路抵达北京,再转乘京汉铁路南下至郑州,最后换乘陇海铁路西行抵达洛阳。
这样一路只需要不到三天,要比跟随商队一路颠簸要安全快捷的多。
我看向张玲:“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张玲摇摇头:“不知道,西安肯定没办法回了”
周常说道:“行了,既然暂时没地方去,先跟我们一起走吧,到时候想好去哪了再离开吧。”
张玲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周常自从知道那天晚上在我们很难决定的时候,是这女人果断的做了决定后,便对张玲十分的感激。
我们一路辗转,路上十分顺利,只是在北京的时候找了家诊所为周常换了一下药,耽搁了半日,在第三天的下午,我们便顺利的到达了洛阳。
下了火车后,我们找了辆马车,首接前往了福音医院。
一路走来,我多次都有些恍惚,认为张玲就是文枝姐。
来到福音医院之后,刚刚进入,便碰到了正好下楼的文枝姐。
当他见到我们的一刻,也是瞬间愣住了。
而后开心的喊道:“文彬!六子,周常!你们回来了!”
而后便快步朝我们走了过来,分别给了我们一个拥抱。
可她发现周常空荡荡的左臂时,面色一变。
“你的胳膊!”
周常则是笑了笑:“嗨,没事儿!对了武伯怎么样了?”
文枝姐哽咽着没说话,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儿了,周子都看开了,别这样。”
文枝姐深呼吸了几口:“武伯情况不怎么样,基本上离不开氧气对了,你们成功了?”
我点点头,接过白六子背着的包裹,敲了一下,里面正是那个铜铸沧溟纹炼丹鼎。
文枝姐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了张玲,此时张玲也在打量着她。
二女脸上同时浮现出出浓浓的震惊之色,二人长的太像了。
“这位是”
张玲笑着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张玲。”
文枝姐伸手和她握了一下:“来文枝。”
我说道:“行了,张玲的事情随后我跟你说,咱们先去看看武伯吧,至于周子你别去了,万一武伯看到你的情况,我怕他情绪太过激动。”
周常点点头:“行,我明白。”
于是留下周常和张玲,我和白六子便跟着文枝姐一起上了楼。
隔着玻璃,我看到了床上的武伯,比之几个月前,武伯本来斑驳的头发此时又苍白了许多。
武伯也看到了窗外的我们,于是我和周常连忙走了进去。
我正想说话,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