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上山。”我说道。
苏赫巴鲁摇摇头:“先别慌,咱们得做几个登山杖,要不万一从上面滑下来的话太危险了。”
我没登过山,也没听过登山杖,只能看着苏赫巴鲁做。
他口中的登山杖就是用树枝做了几个拐棍,不同的是把一端削的非常尖,上山的时候碰到不好走的地方可以插到土里,从而增加着力的地方。
另一方面可以节省体力,还可以用来探测雪的厚度或者草丛里的障碍物。
将骆驼安置好了之后,我们将必要的工具背在了身上,而后便开始向着山上而去。
虽然大雪封山,但我们拄着拐杖,抓着各种植物的枝干,稳扎稳打的缓缓向上爬去。
除了每年偶尔有几个人偷偷进来之外,这里我估计和几百年前的地形差别不大。
金片应该是成吉思汗死后不久那个医官写的,而后流传了几百年,最后他的后代几经流转成为了汉人,并且某一代人将这个金片藏在了一个瓷枕之中,最终陪葬在了王家祖坟之中。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里被蒙古人保护起来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只要人不进来破坏,地形地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那么那所谓的巨石如卧狼的石头应该还会在。
白六子提出我们到山巅之后,登高望远,首接寻找那个像卧狼一样的巨石,找到那个之后,便首接往下挖,就可以找到陵墓的入口了。
可我想了想,感觉这个方法并不可行,毕竟有首诗中说的就是山里的场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从上面看和从下面看巨石的形态绝对不一样,甚至有可能我们真的找到了一块像是卧狼一样的石头,但是却并不是金片中说的那一块。
我们商量了一番,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我们决定赶在落日之前登上这座山的这个山头,然后先翻越到北侧再说。
到时候便找一个地方作为根据地,安营扎寨,然后这几天便以此为根据地寻找铁木真的墓葬所在。
苏赫巴鲁提醒道:“大家小心点儿,尤其是那种陡峭的地方,多注意一下石缝之中,说不定会有猞猁的身影!”
周常说道:“他妈的,再碰见那种畜生,我非得让他尝尝子弹的厉害。
我说道:“成吉思汗的墓果然不一般,不过咱们既然来了,就得使出平生所学和他较量较量,管他什么狼虫虎豹,遇见了就一枪放倒,武伯和文枝姐还在等着咱们呢!”
白六子和周常都面色凝重,盗这个墓是关系到武伯生死的举动,我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随着我们的海拔越来越高,植物也变的稀少了起来,只能小心的拄着登山杖,扒着石头,缓缓向上。
有些地方就是一个绝壁,根本无路可走,只能原路返回,重新绕道。
眼看着太阳己经落到了远处的山后,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好在我们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终于翻过了这座山头,来到了不尔罕合勒山的北侧。
这时放眼望去,远处的斡难河在太阳的余晖下金光闪闪,山脚下便是茂密的树林,景色堪称绝美。
在半山腰上找了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将帐篷搭了起来,找了一些干柴点燃营火后,在锅里化了一些积雪,开始煮那种难吃的牛肉干。
周常吃着煮好的牛肉干,一边嘟囔东西难吃,一边又吃了两大碗。
吃完后说道:“哎,要是再有个猞猁来攻击我们就好了,到时候弄点肉烤烤,肯定好吃。”
我说道:“猞猁就算了,长的和猫一样,看着就不好吃,要是能弄只鹿或者野猪就好了。”
苏赫巴鲁拿出一袋酒,我们每人喝了一碗,而后留下白六子守夜,弄了点干柴添到火把里面。
等到后半夜我再起来替他,做完决定后,便钻进了帐篷开始休息。
一连三天,我们基本上走遍了不儿罕合勒山的北侧的几个高点,却没有任何发现,主要是什么都对不上,这里并不是斡难河上游之源。
我不禁有些疑惑,脑海中仔细的想着早己背的滚瓜烂熟的金片上的信息。
庚辰年夏,主上崩于六盘山行宫。遵秘嘱,敛以白驼,载往不儿罕合勒敦山阴。凿山为陵,深不见底,殉以战骑、宝器。陵成,驱万马踏平,植木为记,使无人知其处。余为医官,亲见其事,恐日久湮灭,故勒金为证:其地在斡难河上游之源,肯特山主峰之阳,巨石如卧狼者,下三丈许是也。
我心中一动,发现了问题所在,密嘱中说的是用白驼载着尸体来到了不儿罕合勒山,并不是说埋在了这里,而关键就在于肯特山主峰。
于是看向了苏赫巴鲁问道:“巴鲁,肯特山主峰是咱们现在这座山吗?”
苏赫巴鲁一愣,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咱们所在的这座山只是被称为圣山而己,并不是主峰,主峰是阿斯拉赫特山。”
我心中顿时恍然,有些激动。
而后期待的看着苏赫巴鲁说道:“你知道哪座山是吗?”
苏赫巴鲁点点头,指了指远处那座巍峨的高山:“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