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伙子,你这肯定卖不出去啊,外行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不是古董啊,我有个办法能让你生意好起来。
“啊?真的?”年轻人一脸欣喜的看向武伯。
“那是自然,不过能不能行还要靠你的造化了。”武伯点头说道。
然后吩咐我去卖笔墨的摊位上买了纸笔和墨水,回来交给武伯后,首接将纸摊在地上写了起来。
我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惊讶,看了看那个长相粗犷的年轻人,也在伸头看着武伯,不过那一脸迷茫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认识字儿。
武伯写的是瓷器做旧的手艺,仿包浆、开片、做土锈、胎色胎质做旧,写的很详细。
当时这种技术一般都是秘方,真正掌握了之后,发家致富不成问题,有些做的好的,能让很多收古董的打眼。
武伯写好后,吹了吹墨迹,交给了这年轻人。
“你按照我说的做,至于能不能行,就看你自己了,呵呵,这人物罐很漂亮,再有一个就好了。”
年轻人说道:“实话给您说,这罐子是我爹活着的时候腌鸭蛋用的,他死了以后,就没用了,索性我看看能卖出去不。”
武伯点了点头:“行,以后好好做吧。”
然后武伯转身离开,我立即提着两个青花罐离开了摊位。
走远了之后,我才问道:“武伯,你为啥教那个人造假啊?”
“咱们得了他的好处,理应付出点东西,这年轻人不是做生意的料,如果会了那些手艺,混个温饱不成问题。”武伯说道。
“好处?就这俩破罐子?一块钱我都不要。”我看了看手中的罐子。
一个普通的青花寒梅图罐,一个青花诸葛亮抚琴图。
武伯接过这件青花诸葛亮抚琴图罐子,细细的摩挲,不住点点头:“呵呵,咱们这次是捡到宝了!你看看这罐子的器型。”
我仔细端详,这个罐子首口、短颈、丰肩、鼓腹、平底,造型很有美感。
武伯将罐子翻了过来,紧接着又道:“看看这底部露胎处,细腻滑润,又能察觉到细微的颗粒感,并且能看到褐色的 “铁锈斑”,这些斑点深入胎骨,是麻仓土中含铁矿石在烧制时自然形成的!是典型的景德镇窑出品的元青花罐子啊。”
“麻仓土?那是什么?”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景德镇麻仓山的特殊高岭土,从元代起就被大规模开采用于制瓷,尤其是官窑瓷器的烧造 ,到明代中期,麻仓土的老坑便己枯竭,所以麻仓土是判断这是元青花的重要依据!”武伯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那这罐子值多少钱?”
“呵呵,元代的瓷器很多人拿不准,价钱不好说,不懂行的几块钱也没人要,这点还不如洋人,不过遇见懂行的人至少这个数!”武伯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知道他说的是三千银元!
“啥?就这么一个罐子?这么贵?!”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想到花几块银元买的这罐子竟然这么值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嗯,这罐子可是元青花罐子中精品中的精品,釉面完好,造型精美,要不是底部有着这种火石红的痕迹,我也不会认出来,我感觉将来这元青花绝对会是瓷器的巅峰!”武伯说道。
看着我的表情,武伯继续说道:“行了,别想了,靠捡漏发财是不可能的,偶尔一次是运气,靠这一行吃饭,迟早被别人做局,打眼一次就能让你一辈子无法翻身。”
“放心吧武伯,我也就是想想,不可能真的去吃这碗饭的,再说了,就我这种水平,再学个十年八年也不办事。”
武伯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这罐子我看像是挖出来的窖藏,没有那种传世的磨损感,所以咱们能搞清楚这罐子是从哪挖出来的话,一定能发一笔财!”
“窖藏?!”我立即来了兴趣。
“嗯!这罐子到这小子手里估计有一定时间了,估计有两三代了,我告诉他那些造假的方法一是的确看他人比较实在,咱们捡了漏也给他点好处,二是想要想办法知道这罐子的来历!”武伯低声说道。
我立即点了点头,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走吧,咱先回去。”
我和武伯一起回到了旅馆之中。
我看着这件元青花人物罐,越看越感觉漂亮。
来文枝见我们拿回来一个罐子,她在我身后偷偷看了一会儿之后,来了兴趣,可依旧做出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我心中暗喜,想看看她什么时候松口和我说话。
谁知她突然狠狠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喂!让开,我看看这罐子。”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我一跳,手中的罐子差点掉到地上,来文枝眼疾手快,急忙扶了过去。
不过这个动作却让我俩非常亲密,看上去像是她突然抱住了我一样。
“还不让开!”来文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让我心头一紧,赶紧选择逃离,给她腾出了地方。
来文枝这才坐了下来,在灯光下仔细的看着这罐子。
“怎么样,文枝姐,能看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