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天花板之上传来了一声极轻、极脆的“咔哒”。
那声音,不像是断电的继电器跳闸,更像是在某个无法想象的、庞大的云端机房里,一只无形的手,刚刚关闭了一个持续了许久的检索进程。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安全屋内的苏晚萤,手中那份摊开的、还散发着油墨味的晨报,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己翻动了一页。
在社会新闻版的右下角,一则小小的讣告悄然浮现,那墨迹仿佛是凭空渗出纸面,甚至还带着一丝未干的湿润。
地下室内,极致的黑暗和死寂包裹了沈默。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
因为那声“咔哒”之后,另一种微弱的、截然不同的声音,开始从黑暗的深处,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