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是谁?是谁把她绑在这里的?是西门庆吗?他是不是觉得自己靠不住,要杀她灭口?还是武松?他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把她抓起来,想逼她招供?
无尽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她开始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不该贪西门庆的银子,不该帮潘金莲毒杀武大郎!现在好了,钱没享几天,命却要保不住了!她拼命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有人能听到,救她出去。可柴房在院子的角落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她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贪那点银子了……”王婆的眼泪掉了下来,顺着脸颊,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她现在才明白,贪财固然重要,可命没了,再多的钱也没用啊!
西门灭口,武松将计
西门府的书房里,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西门庆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手里的玉貔貅被他捏得咯咯作响,眼神里充满了戾气。
来保站在他面前,头垂得很低,声音发颤:“爷……派去盯着郓哥和王婆的人回来了。他们说……郓哥好像不见了,从傍晚开始,就没回他家的破屋。王婆家也是大门紧闭,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答,不知道是跑了,还是出了别的事。”
“不见了?”西门庆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在旁边的凳子上,凳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一群废物!连个小猢狲都看不住!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来保吓得浑身一抖,赶紧磕头:“爷息怒!小的已经派人去四处找了,相信很快就能有消息。只是……只是万一那郓哥被武松的人带走了,或者王婆那边出了什么差错……”
“差错?”西门庆冷笑一声,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神里充满了狠毒,“那老猪狗贪婪又怕死,肯定靠不住!郓哥那小猢狲,知道的太多,要是被武松抓住,说不定会胡说八道!”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脚步重重地踩在地上,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可能保不住,那就让他们永远闭上嘴!来保,你现在就去办!”
来保连忙抬起头,等着西门庆的吩咐。
“你去城外的庄子里,找几个手脚干净、嘴巴严实的庄客,就说我有要事吩咐。”西门庆的声音冷得像冰,“让他们分成两组,一组去郓哥家,把他那破屋点了!就说是夜半失火,意外烧死了,没人会怀疑。另一组去王婆家,不管她在不在家,都要找到她!要是她还在,就把她扔进后院的井里,做成失足落水的样子;要是她跑了,就四处找找,找到后,就地解决!”
他顿了顿,眼神里的凶光更盛:“记住,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任何痕迹!要是出了差错,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小的明白!”来保连忙应道,心里却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西门庆这是要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可他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西门庆看着来保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他就不信,没了郓哥和王婆这两个证人,武松还能查到什么!只要熬过这一关,他还是清河县的土皇帝!
然而,西门庆并不知道,他这番狠毒的安排,早已在武松的预料之中。武松深知,西门庆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一旦发现郓哥和王婆失控,肯定会杀人灭口。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让张龙和赵虎,带着几名精干的军汉,分别埋伏在郓哥家和王婆家附近,等着西门庆的人自投罗网。
此刻,赵虎正带着两名军汉,埋伏在郓哥家附近的一条小巷里。他们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巷子里很暗,只有一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
“大哥,你说西门庆的人,真的会来吗?”一名军汉小声问道。
赵虎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肯定会来。西门庆那老狐狸,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咱们再等等,注意警戒,别让他们跑了。”
另一名军汉握紧了手里的刀:“放心吧大哥!只要他们敢来,咱们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而张龙,则带着另外两名军汉,埋伏在王婆家的后院墙外。他们趴在墙根下,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里面好像没声音,”一名军汉小声说,“王婆不会真的跑了吧?”
张龙摇了摇头:“不会。武松大人说了,王婆贪财,肯定舍不得那些金银细软。她要么是被西门庆的人控制了,要么就是躲起来了。咱们再等等,看看情况。”
夜色越来越深,风也越来越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埋伏在暗处的军汉们,一动不动,像雕塑一样,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人赃并获,悬念陡升
三更天刚过,郓哥家附近的巷子里,终于出现了两个黑影。他们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手里拿着火折子和引火物,鬼鬼祟祟地摸到郓哥家的墙根下。
“就是这里?”其中一个黑影小声问道,声音带着几分紧张。
“对,就是这破屋。”另一个黑影回答,“快点,别磨蹭!点完火就走,别被人发现了!”
两人刚掏出火折子,准备点燃引火物,突然从旁边的阴影里,扑出三个黑影!
“不许动!”赵虎大喝一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