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马车不起眼,赶夜路的商旅多了去了。没人会注意。”
“也是。”阿箬叹气,“我就认命吧。”
车内再次安静。两人各想各的事,但心照不宣——这一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险。
因为他们要动的,不再是边角势力,而是深埋在朝廷里的根。
不知何时,风停了。
车轮声在空旷山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阿箬忽然坐直。“等等。”
“怎么?”萧景珩睁眼。
“刚才那个弯道……”她皱眉,“路边是不是有堆石头?”
“嗯。三块叠着,像个小塔。”
“那是暗号。”她说,“我在西北流浪时见过。马帮用来标记安全路线。有人走过,没出事,就垒石头示意。”
“你的意思是……”萧景珩声音沉下。
“有人比我们先来过。”阿箬盯着窗外,“而且是最近。”
车内空气一下子紧了。
萧景珩的手再次按上剑柄。这一次,指节发白。
“车夫。”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
“在咧。”帘子外传来回应。
“你常走这条路?”
“那可不,跑了八年了,闭着眼都能摸到渡口。”
“那你见过路边垒石头吗?”
车夫沉默了一瞬。“见过……但不是这个月。”
“什么时候?”
“大概……五天前吧。那时候还有人说是‘新规矩’,往后走夜路都得留记号。”
萧景珩和阿箬对视一眼。
五天前,正是鹰七送信遇害的时间。
“停车。”萧景珩说。
“啊?”
“停车。”他重复,“我要下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