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陪他闯龙潭虎穴,拿命去拼。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下次我一定把你护好,谁也别想再伤你一根头发。”
外面传来脚步声,军医端着药碗回来了。
“该换药了。”他说。
萧景珩点点头,让开位置。军医揭开绷带检查伤口,点头道:“血止住了,没感染迹象,恢复得不错。”
他倒出一碗黑药汁:“每天两碗,连喝七天,能补气血。”
萧景珩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然后扶起阿箬一点点喂进去。她皱眉,本能地抗拒苦味,但他轻声哄着:“喝了才能好起来,听话。”
她勉强咽下,头一歪又睡着了。
军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走前看了萧景珩一眼:“你也去休息吧,她暂时没事了。”
“我不走。”萧景珩说,“你去忙别的就行。”
军医没再多说,转身掀帘走了。
帐篷里重新安静下来。
萧景珩把阿箬放平,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一只手始终没松开她的手。阳光移到了床尾,影子一点点拉长。
他想起自己刚穿过来那天,躺在王府床上,满脑子都是“活下去”三个字。那时候他只想苟住,装纨绔,躲是非。
可现在他明白了。
有些人,你一旦遇见,就不只是想活下去了。
你想带她看春天的花,夏天的河,秋天的街市,冬天的雪。
你想让她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低头看着阿箬熟睡的脸,轻声说:“等你好了,我们回家。”
阿箬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像是回应他。
萧景珩握紧了她的手。
外面传来传令兵的喊声:“子时前三刻集合!各队准备行动!”
他没回头,目光一直停在她脸上。
她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要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