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是《喀秋莎》唱得好不好,俄语对话流不流利,谁会特意问《黄河大合唱》?
这些念头在他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却立刻被一股更强大的寒意覆盖。
总不能陈书记是在质疑“学苏”?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让李维民几乎窒息。
这不仅仅是教学安排的问题,这是路线问题………
他张了张嘴,往常汇报工作时的流畅自信消失。
旁边的王承德眼神也是一凛,他敏锐地察觉到,陈朝阳这个问题,远不止是询问课程设置那么简单,
它触及了当前“一边倒”学习模式下,一个许多人或未深思、或刻意回避的根本性问题,文化主体性与精神独立。
走廊里一时安静异常,只有音乐教室里《喀秋莎》的歌声依旧无忧无虑地飘荡出来,
这欢快的异国旋律,此刻在此地此景的映衬下,竟显得格外突兀,甚至有些刺耳,仿佛在提醒着某种失衡与疏离。
………
离开学校后,今天最后一站是清江农机厂。
厂长赵大勇,是个黑红脸膛的北方汉子,手上还沾着油污,一看就是常下车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