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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丁伟上门(1 / 2)

他话锋一转,“我们如今‘一边倒’的这位强大盟友,其行为又当如何用‘正义’来衡量?

他们借出兵东北之机,提出领土要求,将外蒙从我国版图生生割裂出去,这行径,与昔日沙俄何异?

为了构建他们自己的战略缓冲带,便可以肆意践踏邻国的主权与领土完整,这,难道就是我们所要追随的‘苏维埃道义’吗?”

此言一出,李云龙都愣住了,他知道东北拆机器的事,但上升到主权层面,这问题的尖锐程度超出了他日常思考的范围他看向丁伟。

丁伟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没法回答。

不是因为理亏,而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的认知,与田墨轩高度重合,甚至更为深刻。

他想起了和陈朝阳的夜谈,陈朝阳明确指出莫斯科行为的本质是“国家利益至上”,是“沙俄战略的延续”。

他完全同意田墨轩的指控,这指控精准地戳中了那个让他内心不安、促使他思考“大纵深防御”的核心痛点。

但是,他不能在这里,在这个场合,表示赞同。

当前的国策是“一边倒”,是“向老大哥学习”。

公开附和这种对苏根本立场的批评,是严重的政治错误。

陈朝阳可以私下与他进行战略推演,但他丁伟绝不能在一个民主人士的家宴上,对盟友进行如此深刻的批判。

这种“明知其真相,却无法宣之于口”的憋闷感,让丁伟感到一阵无力。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绷紧,沉默了几秒,这沉默在激烈的辩论中显得格外突兀。

最终,他只能选择一种近乎承认的姿态,避重就轻道“田先生……您提出的这个问题,涉及国际关系与历史经纬,非常复杂。我……我暂时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他没有反驳,而是近乎默认。

这已经是他能在不违背纪律和立场的前提下,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坦诚。

这一刻,丁伟无比清晰地认识到,田墨轩这类知识分子,其视野和批判性确有独到之处,能尖锐地指出问题的核心。

但他们的观点往往过于理想化,缺乏在复杂现实中进行战略运作的耐心和手段。

而他和陈朝阳所探讨的,正是在承认这些残酷现实的基础上,如何利用这宝贵的“战略机遇期”,隐忍发展,为最终摆脱这种被动局面积蓄力量。

这次家宴,没有说服田墨轩,却让丁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道路,也让他对陈朝阳那套立足现实、着眼长远的战略思想,产生了更深的依赖和共鸣。

他迫切地需要再次与陈朝阳交流,不仅仅是讨论军事,还要探讨如何应对这种内部出现、基于部分事实却可能导向错误结论的思想挑战。

假期还未结束,京州城就笼罩在一片慵懒的暖阳里,梧桐絮悄无声息地飘飞。

但丁伟的心中却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与这和煦的暖阳格格不入。

田墨轩那尖锐的质问,以及自己当时被迫的沉默,总是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他不是李云龙。

老李那家伙,是个炮仗性子,一点就着,但炸完了也就完了。

他想问题,直来直去,想得明白就嗷嗷叫地往前冲,想不明白?

那就听能想明白的!

上级下了命令,他李云龙哪怕心里还有点小嘀咕,执行起来也绝不含糊,他信服的是人,是那股子让他心服口服的劲儿。

简单,却也纯粹。

他也不是孔捷。老孔像头踏实的老黄牛,稳重,甚至有些刻板。

他信奉“学到老活到老”,遇到不懂的,哪怕向比他年轻、资历浅的人请教,他也觉得天经地义,脸上不会有半分挂不住。

他心里自有杆秤,但更倾向于吸收和践行被证明有效的道理,而不是自己去钻那牛角尖。

可他丁伟不一样。

他丁伟自诩是三个人里脑子最活络、最爱琢磨的“聪明人”。

他习惯了自己观察,自己分析,自己得出结论。

一件事情,若不把它前因后果、里里外外都想个通透,他浑身都不自在,像走在迷雾里,每一步都踏不踏实。

田墨轩的话,精准地扎进了他思想中一个原本就存在、却未曾深思的裂隙,一个号称代表着人类最先进理想的主义,其载体为何会行使着与旧帝国无异的霸权?

这个问题不想明白,他觉得自己信仰的基石都在晃动。

这种“明知其丑恶,却无法言说,甚至还要与之虚与委蛇”的憋闷,加上对自身信念的怀疑,让他坐立难安。

他没有丝毫犹豫,等不到军事学院开学,他就不请自来的到了陈朝阳那处的住所。

院门虚掩着,他刚想推门而入,一个穿着整洁军装的警卫员,便从门房旁闪了出来,客气但坚定地拦住了他。

“同志,请问您找谁?”警卫员警惕地打量着这位不请自来的访客,虽然对方也穿着军装,气度不凡,但他可没接到今天有人要上门的通知。

“我找陈朝阳主任,我是在军事学院的同员,丁伟。”丁伟报上姓名。

警卫员脸上露出恍然,立刻敬礼,这个年龄,又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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