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华这些人当成私产扣下了,没有工钱,只有一口饿不死的饭………”陈朝阳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嘎达”声,但他克制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有多少人?”“不下三百口。”“三百?!”陈朝阳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动作之大让椅子向后刮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背对着王小川,面向漆黑的窗户,肩膀因压抑着滔天怒火而微微起伏。窗外是无边的黑夜,仿佛也承载不住他此刻心中的惊涛骇浪。短暂、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陈朝阳霍然转身,面色潮红,青筋爆起:“三百人?!就在我们的国营煤矿里?!新社会都建立快两年了,他们怎么敢?!这哪里还是的干部,这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旧社会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