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他说…领到棉衣…等穿了新棉衣就不怕冷了…他还问我…大理…大理这时候…苍山上的雪线退到哪里了…洱海边…是不是还开着花…这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大理的花…四季如春的家乡…苍山洱海…那温暖的记忆,与眼前这冰封的死亡地狱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小刘再也说不下去,把头深深埋进冰冷的雪地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压抑到极致的痛哭。老马猛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粗糙的布料刮得生疼,他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哑着嗓子问孙长林:“排长…栓子他…什么时候…………?”孙长林手里还死死攥着小栓子那件单薄的旧棉衣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