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央,那幅巨大的朝鲜地图占据了大半视野,仁川的位置像一根烧红的钢针,扎在他的视网膜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狠狠戳向地图时的触感。会议桌上,秘书正将收集起来的、可能带有零星记录的纸张投入角落一个铁皮桶中,泼上煤油。火光猛地腾起,跳跃的光芒映在陈朝阳脸上,明暗不定,象征着那些惊世预言在物理上的彻底封存,以及更沉重的保密枷锁。这时罗重文的秘书突然侧身过来:“陈书记,罗书记请您留步。”罗重文并未离开。他独自坐在主位,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燃了大半。面前的烟灰缸里,烟蒂堆成了小山。他面前摊开一份空白电报纸,钢笔搁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