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再厉害,没咱们这股子劲头,也得趴窝!”赵大刚已经从泥水里走了出来,听到方才的话只觉得一身力气。“但是,”一个略显沙哑却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陈朝阳循声望去,只见老把式周老蔫——就是刚才喊号子领头拉绳的那位,正蹲在刚被拖拉机履带刨开的洼地边缘,用手指捻着坑底翻上来的泥土。那土色灰白,湿漉漉的,却带着一种令人皱眉的粘腻感,指尖搓开,能看到细小的白色结晶颗粒。“后生你说得解气,书记也鼓劲鼓得好!可这地…”他举起那捻着泥土的手指,展示给众人看,“…它不光是烂泥塘,它底下是盐碱啊!这东西邪性,跟它硬干,怕是…怕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