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半个京市的街道清场,路边放满了彩烟桶。
司深一身黑色西装,碎冰蓝色玫瑰花装饰,扬起的唇角足够说明他现在的心情。
司璟昂绷着小脸。
“今天我大喜日子,不想揍你。”
“小叔,你为什么让别人做皎皎的新郎,她是我的。”
许肆安抱着穿小婚纱裙的皎皎下楼。
“臭小子,上次的练习册没写够是吧。”
司璟昂不服气:“许叔叔,余遇那么小,他牵不住皎皎。”
“小叔,我给你当花童。”
“没有那么大的花童,你一边去的。”
童溪抱着孩子下楼,金童玉女,看着她就开心。
司璟昂脸直接拉垮:“小姑姑!”
贺言勋一身白色西装下楼,司深上前伸手,牵他,十指相扣。
因为前两年已经在洛城办过婚宴了。
所以这次京市的婚礼,只有贺家自家人才出席。
车子从别墅开出那一刻起,半城彩烟,礼炮连天。
别人的礼炮是彩纸,司深准备的礼炮,是纯金的金片和红色玫瑰花瓣。
路边的围观者在车队驶离后纷纷在地上捡钱。
有人开了现场直播,上班的牛马都忍不住了。
「豪啊,豪门少爷的男男爱情就是好磕。」
「帅的人怎么样都赏心悦目。」
「老板,我要请假出去捡金子。」
车上的乔絮用手肘撞了一下许肆安:“要不,你下去捡点吧,感觉挺贵的。”
“捡一捡,应该能给我的皎皎一人打一对金手镯。”
许肆安被气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缺你首饰了?”
“我穿这身衣服去捡垃圾,你想我被人笑死?”
乔絮撇了撇嘴:“那我下去捡?”
许肆安扣住她的腰肢:“别闹,再闹,办你。”
乔絮:······
“泰迪狗!”
“你当初买樱桃的时候不应该买柯基,你就应该买泰迪,跟你一家子。”
婚礼现场,司家父母和贺家父母站在门外迎宾。
门外的礼盒摞得高高一整面。
两人下车,十指紧扣的往宴会厅里走去。
被司母牵在手边的司璟昂一脸不高兴。
“小昂这是怎么了?”
“小叔结婚不高兴啊?”
“一会奶奶从小叔的贺礼里面挑点好东西给你留娶老婆。”
司璟昂指着被包下车的小花童。
“奶奶,小叔把我媳妇都送人了。”
司母看过去,是乔絮抱着皎皎:“司伯母,司伯父,贺叔叔贺阿姨。”
皎皎被贺母抱过来。
“小宝贝,来给贺奶奶抱抱,你干妈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以后贺奶奶就指望你了。”
司母听了笑出声。
“亲家母,话不是这样说的,是我家那个不争气。”
“贺贺多好啊,有贴心。”
商业吹捧,许肆安几人也是看不下去了,让两个小花童留在门口。
宴会时间到差不多的时候,乔絮跟童溪提着个花篮子去门口,看见了许以荞小朋友脖子上挂着一条亮瞎她眼睛的火彩项链。
“宝贝,这谁给啊呀。”
许以荞爱不释手:“宝宝的。”
乔絮没辙,拿不下来。
司母安抚她:“没关系小絮,就是一个玩具,让她玩。”
乔絮:······
好贵的玩具啊。
婚礼开始时,两个小家伙拿着花篮子,里面装着碎冰蓝的玫瑰花瓣。
余遇提着篮子,许以荞抓了就随手挥开。
还回头看身后的干爸干妈。
台上没有主持人,是司深的大哥。
他把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里面是一个司家人独有的玉石印章,刻着名字,刻着司家家族的族徽。
司家从商从政往上数少说几百年,都是用同一个族徽。
“以后,司家就交给你们了。”
贺言勋一听:“大哥,我能不要吗?”
司深一愣?
台下的人也是一愣,只有小姑娘一手抓着花瓣,一手提着小裙子转圈圈。
“你说什么?”
贺言勋把盒子接下后说:“事多,我懒。”
台下主桌的贺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不争气的东西。
许以荞撒完花瓣的时候,看见花篮子有一个盒子,好奇的拿出来。
司深蹲下身亲了亲她的小脸:“皎皎真棒。”
他手里拿着对戒的盒子,右膝跪地。
许以荞以为干爸是想要背背,丢掉篮子扑过去趴在他的肩膀上。
司深顺势,双膝跪地。
全场只剩下音乐声。
来的人不少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家族。
司家五少爷,司家的继承人啊。
现在应该是司家的掌权人了。
另一半是同性也就算了。
婚礼上居然双膝下跪,那是有多爱啊。
许肆安和余川对视一眼,不厚道的笑出声。
这怕不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