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那扇房门时,却看到了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身影,正坐在暖色的原木地板上。
一一赫然正是,身穿着白色病号服的陆沉渊,他高大的身影,正盘着腿,坐在趴着的布布前方。
阳光穿透宠物房的落地窗,洒在他整个人身上,令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暖意与温柔,与她昨晚梦里,那个化身为蛇的陆沉渊,完全不同。他不是怕狗吗?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该不会陪她去狗咖,为了救她被狗咬伤那事,真的是他演出来的苦肉计吧?莫非他小时候的事也是编的?还白赚了好几滴自己的眼泪。姜绒扒在门框上,忍不住这样猜测。
然而,当布布望着坐在它面前的陆沉渊,轻吠了一声以后。她逐渐发现了,陆沉渊状态并不对劲。
他的身体在无法控制地微微发抖,呼吸声沉重而急促,仿佛正面对着极致的恐怖,甚至需要将一只手撑在地面上,来支撑自己几乎要虚脱的身体。显然,陆沉渊还是很怕狗,怕到难以接受的程度。姜绒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进行自虐,强行去接触狗。
陆沉渊喃喃自语了几句。
姜绒竖起耳朵,仔细捕捉,逐渐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不怕……不怕……”
“她喜欢…她不……”
“我也可以的……”
姜绒彻底呆住了,陆沉渊嘴里说的她,是指的自己吗?然而紧接着,更令姜绒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陆沉渊伸出那只被狗咬伤,还缠着厚厚白色绷带的右手,极其缓慢、颤抖地向前伸,试图去触碰布布的鼻子。
那不是一个他完全计划好了的动作,而是充满了犹豫、退缩,笨拙,却又强迫自己向前的挣扎。
每一次布布无意识的动一下耳朵或尾巴,陆沉渊都会像受惊一样,猛地缩回手,过一会儿,却又再鼓起勇气,重新尝试。姜绒眼底,再一次不争气的漫起了水雾。
她突然发现,那样揣测,在狗咖时,陆沉渊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使用苦肉计,才故意被狗咬伤的自己,才是真正对他充满了偏见的那一个。因为她喜欢,所以他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独自进行着这场无异于刮骨疗毒的"脱敏治疗”。
狗咖里,陆沉渊的英勇,根本不可能是一场算计,分明是他为了她,独自面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狼狈的明证。
“汪汪!"一阵响亮的狗吠声,兀然在空旷的宠物房里响起。是布布突然发现了她的存在,瞬间撒开了脚丫子,向姜绒跑了过去。听到这声突兀响起的狗叫,陆沉渊立即闪避到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猛然回了头。
正好与躲在门框背后的姜绒,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