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她那只有些红肿的手,轻轻吹了口气,“佳云,你要真有个好歹,我“他原本想说他跟谁线婚?
但感觉这话好像显得他只图跟她结婚一样。邢佳云性格爽朗,在部队也不怕受伤,看着秦洲蹲下看自己的那点自己都不在意的伤,而且现在周围都是人,脸控制不住的热了起来。“哎呀,没事儿了,这又不疼的。"她说着想抽回手,结果被秦洲紧紧握着。邢佳云只是埋低了一些头,想等脸上的热散去。贺青砚跟秦洲反应不一样,进门就一直没说话。从进来到现在,他就那么沉默看着姜舒怡,两只手紧紧握着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的拽紧拳头而泛着白。
姜舒怡原本还唆了一口面在嘴里,现在都不敢嚼了,鼓着嘴偷偷瞄了贺青砚一眼,发现男人的下颌线紧绷紧紧的,甚至连那双平日里总是温和深邃的眼睛,此刻也因为极度的后怕而布满了红血丝。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怕了。
贺青砚真的害怕,邢佳云好歹是军人,在部队格斗擒拿都不弱,可姜舒怡不一样,她那点花拳绣腿还是自己教的,只是遇到普通情况的时候有点防身手段但不代表着就能跟有命案的亡命之徒对抗啊。当初敌特的事情,给她申请了一把手枪,结果今天因为出门买东西也没带。闪电也没跟着,本来小于现在算她的保镖,可想着今天是给秦洲买东西,而且说好了两人在百货大楼里逛,他们买完家具就过来。所以也觉得多个小于没必要,结果就这短暂的分开一会会儿就出事儿了。这一路过来贺青砚脑子里全是自责,他应该寸步不离的带着她。他是生气,但绝对不是生姜舒怡的气,是气自己,要是怡怡有一点点事情,他没办法原谅自己的。
“阿砚……“姜舒怡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袖,小声地喊了一句,声音软软的得像是在撒娇。
贺青砚没动。
姜舒怡只得两只手伸过去,包住了贺青砚那只冰凉的大手。“我没受伤,真的一点都没有。“她把声音放软了,又把自己的手心摊开给他看,白白的手上只有指甲缝里还有点握着青砖留下的灰,“就是手有点……贺青砚终于有了反应。
他这会儿才真正的意识回笼,反手握住自家媳妇儿的手。“怡怡。“他终于开口了,就算这样他都没名带姓地叫她,还是很温柔的,只是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想吓死我?”
没有多余的责备,只是满满的恐惧,还有那种庆幸,庆幸她一点事儿没有。那种担忧的恐慌让这个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了态,一点没有了贺团长在部队里该有的杀伐果断。姜舒怡主动开口安抚自家丈夫,“阿砚,别担心了当时没想那么多,再说了我跟佳云是被跟踪的,他们想抢我们的钱。“所以她们必须反击是不是?什么?跟踪抢钱?
贺青砚眼底的猩红骤然加深,他克制着深吸一口气,先是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家媳妇儿真没受伤,这才按着她得肩膀,把人按在凳子上坐着,让她继续吃那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然后他才又转身去跟还在审讯的公安同志低声耳语了几句,从中间的铁栅栏能看到男人侧脸线条。
姜舒怡只觉得他进去之后整个人好像都变得冷硬了,随即就看着公安同志点点头就出来了,剩下贺青砚一个人在里面。老张头更是十分上道的上前两步把挂在铁栅栏外的把那块一块布帘子拉上。这边大家彻底看不到隔壁审讯室在干啥了,不过也就两秒之后隔壁传来了一阵阵哀嚎声。
“阿!”
“救命!”
“咔嚓!”
“饶命!”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贺青砚没说话,只是拳拳到肉,是不敢吗?是害怕了吧?拿着刀要抢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不敢?
恶人也有害怕的,他们只敢欺负弱小的人,这是贺青砚在梦里就知道的,所以对这俩人更是一点没留情,在部队这么多年,他有的是让他们清醒的疼的本事。
半个小时后贺青砚出来,样子没啥变化,气息平稳,连双手都干干净净的,只是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微微敞开的领口。他整理好之后才对站在旁边的公安同志说:“这样的亡命之徒不受点皮肉之苦不交代的。”
“对!"年轻公安同志非常认同。
办公室里的别的公安同志们则是各自低头,假装忙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等公安同志进去,看着摊在地上的两个人都忍不住“嘶”一声,心想这不是一点皮肉之苦啊,不过这种枉顾人命的打一顿算轻的,反正最后都要把命还回去挨顿毒打也算宽慰被害的人。
这一闹腾把两个亡命之徒也是给送进去,说实话自从这俩人在在西城作案后,这一年其实大家都很担心的。
特别是郊区的厂子附近,晚一点大家都不敢出门,天冷之后就更担心了,就怕运气不好遇上了,那可是要丢命的。
“好了,现在人终于是抓到了,等养几天就带着人游街。"老张头说。在七八十年代背上命案都是特大型案件,这样的穷凶罪恶之徒抓到在处刑之前都要游街示众,为的就是警示作用,也是让当地的人安心。毕竟这时候信息也不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