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本来就犯错了。得到这个消息,可把杨春枝给乐坏了。
她当即就让弟弟赶紧带着革委会的人过来抓现行,弟弟说要是能抓到他们真藏着好东西,那就更没得跑了。
杨春枝总算是高兴了,看她这一次不把这帮臭老九全都抓去挂牌子游街,她就不姓杨。
她原本的计划是,趁着今天上午所有人都上山干活,棚屋这边没人她就潜进去,好好搜罗一番找点更实际的证据。
这样等会儿弟弟带着人来了,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有刘场长护着,在铁一样的证据面前,这帮人休想狡辩。
所以中途她又装病请假回来,然后悄悄的摸到门口,好不容易用铁发夹把锁头给弄开,门还没来得及推开呢,旁边猛地就窜出一条黑影。那条大得吓人的狗,像一道闪电似得,直接就给自己扑倒了,然后一口咬在自己小腿的地方。
要不是她劲大挣脱了,指不定都被咬死了,现在虽然捡回一条命,但小腿上火辣辣的疼,这笔账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而闪电就更委屈了,他听了主人的话,一直好好的守着家,也就趁着四处没人的时候跑出去拉泡屎的工夫。
一转头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家门口,但闪电觉得自己是接受过教育的,不能凭冲动办事。
所以它并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耐心心地潜伏在暗处,直到亲眼看着那个人把家门的锁给捅开了,证据确凿,这才果断出击。不过因为它记得上一次帮女主人抓野兔的时候,没有直接咬死,而是活捉了,结果得到了女主人大大的夸赞。
闪电就得出一个结论,在没有得到咬死这个指令之前,所有的行动都应以恐吓和抓捕为主要目的。
所以它才一路驱赶着这个吓得屁滚尿流的人,把她往人多的地方赶,方便出来人类帮自己抓住她。
这会儿它昂首挺胸地站在那儿,保持着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防止那个坏人趁机逃跑。
现在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着,杨春枝仗着闪电不会说人话,颠倒黑白一个劲儿地哭嚎,非说是姜舒怡他们故意放狗咬她。这时候差不多也到了下工的时间,林场的职工们三三两两地从各个山头往回走。
远远地就听到杨春枝的嚎叫声,还看到职工楼前围了一大圈人就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儿。
大家伙儿也不忙着回家生火做饭了,一个个都竖着耳朵,伸长了脖子,远远地站着,交头接耳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在这时运输队的大卡车也开过来了。
大家伙儿看着这架势,瞬间觉得事情搞大了,连运输队的大卡车都开来了,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啊!
原本还有不少人只是站在自家屋前的窗户后面朝院子里张望,这下看到刘场长黑着脸从车斗里跳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个高大的年轻军官,一个个都坐不住了。
互相递了个眼色,家里就留下一个继续做饭的,其他人则假装端着盆出来倒水,或者拿着扫帚出来扫地,假装着就凑了过去。等凑近了也终于听清楚了杨春枝颠来倒去的哭诉,大家伙儿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军官和她爱人带来的狗咬了人。说实话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里,对贺青砚和姜舒怡这对年轻的同志,是抱有一丝同情的。
这林场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杨春枝是个出了名的搅屎棍,泼辣难缠,不讲道理。
别说是外来的了,就是场子里老职工,要是性子软一点的,一旦惹上了她那日子都别想好过。
这也多亏了刘场长够凶,才把她的嚣张气焰给镇住了几分。但凡换个没那么强硬的领导,杨春枝怕是能把天都给捅个窟窿。所以大家伙儿平日里都是抱着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态度,见了她都绕道走。这倒不是说大家怕事,实在是杨春枝这一家子也不好惹。她男人在林场办公室当个副主任,她爹是旁边公社的书记,弟弟又在县城革委会里说得上话。
她自己更是个滚刀肉,撒起泼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有一次跟人吵架,吵着吵着她竞然当众就要往下脱衣服,硬要冤枉人家男同志非礼她,想把事情搞大。
最后还是刘场长带了保卫科的人过来,才把事情给解决了,这真闹大了万一以流氓罪把人给抓了,这咋说得清楚?
大家都是要踏踏实实过日子的,谁愿意整天跟这种人搅和在一起呢?不过刘场长也是个狠人,前前后后因为她偷奸耍滑无故旷工的事,在全场职工大会上点名批评过两次,扣了她不少工资,她这才明显收敛了许多。倒是没想到她这安分了没多久,怎么又跟这几个被下放来的专家杠上了?“怎么回事?"刘场长跳下车,看都没看坐在地上的杨春枝,一张脸拉得老长,径直朝着那几个场部干部走过去,开口了解情况。那几个干部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杨春枝倒是扯着嗓子就嚎开了。“场长,刘场长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群臭老九不好好低头接受改造,思想反动,还纵容他们家属带来的恶狗咬人啊,大家伙儿都来看看啊,评评理啊,我这腿哟怕是下半辈子都得落下残疾了…杨春枝一边嚎一边动作夸张地把自己的裤腿给卷了起来。只见她的小腿上,果然有一个清晰的牙印,两个对扣的伤口虽然已经被林场医务室的医生做了消毒处理,涂上了红药水但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