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前男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辛可一头雾水,分辨不清半点两人之间的关系。
前一秒躲外边亲,后一秒蜻蜓点水地就走了?走了?
虞蓝也不懂,耸耸肩膀,余光瞥见身旁沉郁灌酒的胡杨,叮嘱辛可看着点别喝胃穿孔了。
有人真是够损的了。
随后,回酒店,洗澡,吹头,摸面霜精油,一切作罢刚倒在床上想挑个综艺当睡前乐子看。
忽然手机蹦出一条新好友添加验证。
头像纯白一片,看不出姓氏名谁身份何人。但是申请验证信息倒是出乎寻常的言简意赅:“康莱德8006”
虞蓝确认了两遍没看错,随即气得直接从床上端坐起来。特么的脑残神经病朝戈。
一面锁工具间狭小空间里跟她调情,一面立刻出来英雄救美给别的女生挡酒。
这会还敢给她发房间号。
真特么拿她当炮友了?!
从餐厅出来,一路开回民宿。
车窗散着,夜风飘荡,朝戈脑子里那点因虞蓝恼人的偏心而生的燥闷忽然就定了格。
不对。
她刚被圈在那暖昧狭窄的小空间挣扎时候,他正瞥见她纤细手腕上绕着一圈绳结,从袖口坠出几颗宝石和紫线。
当时氛围粘稠,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那张惹人心恨但是又甜的要死的唇上,此刻却迟滞和缓慢地,像针一样,刺了他一下。一一那是呼吉的系绳。他亲手选的,不会认错。东西既然在她手上,那都仁送去镇里修复的那个…朝戈眸色骤然一沉,不再犹豫推醒卫莱让他自己下车,自己则直奔前台。都仁正在盘算账本,男人声音在夜风里显得又低又冷:“呼吉呢?”
都仁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还在我这儿啊哥,明天一早才送镇里去……
“现在打开看看。”
都仁听他语气不对,慌忙应下,立刻低头一阵寇窣返翻找。几秒后,都仁的声音带上了难以置信的惊惶:“哥……盒子空的!”朝戈指节微微收紧,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褪尽了。果然。“凌小兰呢?”
“在…在厨房。”
朝戈没再说话,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灯火通明的厨房走去。厨房。
凌小兰正兴致勃勃地在厨房给他准备宵夜。她下午睡觉时,还朦朦胧胧梦见朝戈给她账户打了一大笔钱,足够她挥霍整个学期,此刻心情正好,声音都带着蜜:“哥,回来的正好…怎么了?”
“你这做什么呢?"朝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抄手。“她邀功似的端起碗,眼神晶亮,仿佛已经看到学费到手,“知道你不爱吃猪肉,特意没放,我自己拌的牛肉馅。”“来一碗吗?”
“这么用心,等着我给你付留学那五十万学费?”凌小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男人根本不给她组织语言的机会,灯光从他头顶压下,深邃的五官一片冷肃的阴影,语气平铺直叙:
“你偷呼吉做什么?”
凌小兰心头猛跳,脸上瞬间褪去血色,尖声道:“谁偷了?!你说话做事要有个证据!”
“你确定要让我查监控?"朝戈看她,淡道。凌小兰立刻不说话了。上午她确实心虚,特意跟在都仁旁边瞥过几眼监控,本以为这几天连续暴雨,起码会信号不稳或画面模糊,没想到!那高清摄像头连雨丝的轨迹都能拍得一清二楚。
“查就查啊,谁怕谁。“话虽这么嘟哝出来,但气焰已完全弱了下去。“偷了又怎么回到虞蓝手里的,你找她了?“朝戈一双凌厉的眸,紧盯着坐立不安的凌小兰。
“谁找她了?我连她面最近都没见到好吗?!”朝戈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眼神洞悉。
“那就是丢了。“他笃定。
凌小兰扭过头,咬紧嘴唇不答话。
朝戈不再看她,直接掏出手机,作势要拨给都仁查监控。动作间,他低沉的声音砸下来,冷重得冰雹一样:
“凌小兰,我的钱,就算撒进河里喂鱼,也不会给你交一分学费。”凌小兰一下被戳进了心窝,本来说好的事情又反悔。她立刻激动辩解:“是阿爸让你照顾我的!你没证据凭什么就随便责难,我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朝戈打断她,冷笑一声,声线冰刀一样,把虚伪的帷幕割了个透彻,
“凌小兰,我想你心里也清楚,我是阿爸抱养来的。”“我没有妹妹。”
凌小兰的心理依仗瞬间被击穿在原地,脸色煞白。“明天天亮,收拾东西走人。”
男人对她瞬间惨白的脸色视若无睹,声音沉静:“还有,不用再拿阿爸来绑架我。他来电话问我为什么让你搬走,我会认真告诉他他的女儿手脚不干净,动了我私有的贵重物品,我没报警抓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全全看在他的面子上了。再和我多言语,我不介意把你和你妈这些年间接花了我多少钱统统一笔算回来,到时候别说留学,你后半辈子都得出去打工给我还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