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淋漓割不割人。
脑子里乱糟糟一片,这回好,出也出不去。跟前男友挤在这个狭小空间里,偏男人存在感还极重,闭上眼都是他身上的烟味混着冷香,在鼻腔里横冲直撞。
“你就把这么惦记你的人放在身边工作?”“我选拔的是工作伙伴,其他的,是他们自己的课题。”狭窄的黑暗给了人某种避世的安全感,某种情绪在胸腔里冲撞,虞蓝难得没有抑制:“再有,说的也没错,我留他转正也是因为觉得他像某人。”某人?
朝戈薄薄的眼皮立刻眯起,瘦削斯文那副样子,还能像谁?某位故人是吧。
虞蓝说完,咬住嘴唇,胸膛起伏,后知后觉的直白和失言。僵着脖子克制不去看朝戈的反应,空气这么僵硬了两秒。忽然一只手臂骤然伸过来,男人大掌扣住她后脑勺,把人往前带,力道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
她就那么直直地撞进朝戈深潭似的眸子,愠怒显而易见地覆满其上。“跟他那么好?"男人嗤笑一声,俯身时候鼻尖几乎蹭到了她的额头,呼吸交缠间都是他身上冷冽的雪松烟草味,“那怎么没结婚呢?”不等她再挣扎解释,朝戈扣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下来。带着点惩罚似地力道,上次被她咬的舌尖伤口还在结痂,辗转厮磨间舌尖发麻,铁锈味漫过来,丝丝麻麻的疼。
虞蓝抵不过他倾轧下来的力道,整个身体被他掌控着,仰头被他圈在怀里杀。
浓烈又带着占有欲的吻,搅得这个空间内没人能安然无恙。虞蓝被他亲得几乎失神,捞着他肩膀才能堪堪站住,门外胡杨听见这边细微响动,疑惑向前踱了两步,隔着门板遮掩不敢确认,试探:“蓝姐?”唇舌在男人攻呷吮吸下,手腕被攥住,想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男人听见门外有人唤她,甚至更过分,调转方向向她脖颈袭去。胡杨听见那扇微微抖动的门板里传来一声细微呻吟。他瞳孔骤然瞪大,走廊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他颤动着喉结,不敢相信地又向前一步,以为是喝多了出的幻觉。
但这次旖旎的喘息声不加掩饰,在他耳边放大。女声婉转暖昧,慈寤窣窣衣物摩擦,男人忍耐喘息声夹杂其中。胡杨如遭电击。
在原地愣了几瞬,不可思议地看了那扇紧闭的门板两眼,随后耳后泛红,疾步离开。
狭窄空间内,虞蓝被男人压制着,等到混乱脚步声跌跌撞撞走远,朝戈才勉勉强强放开她。
虞蓝呼吸错乱,低头扫了眼男人正亮着的手机屏幕。一对男女正在纠缠,背景似乎是舞室还是什么,硕大的镜子前,一个看似是教练的高硕男人正在给女人压腿,古典舞对柔软度要求太多,女人腿已然展开成一字型,教练仍然强迫严厉。
“不够。”
“再打开一点。”
倒是挺有剧情的。
任谁听都会耳红心热,虞蓝睫毛乱飞,用上全部理智也没法压下恼怒和羞愤:“朝、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他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你了。"男人悠悠闲闲关掉屏幕,把那惹人的娇声切断,叫得太假太戏剧了。
虞蓝气炸了:“他纠缠不纠缠的,用得着你用这种招数?”朝戈皱皱眉,似是不满,眸光深落在她唇上,幽幽道:“我可还没上招数。”
虞蓝被那道深意缱绻的眸光盯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当年在那个租来安脚的出租屋里,男人强制、命令、夸奖、赞美、哄骗,弄得她手比腿还软,嘴唇麻麻的,想哭连眼泪都存不下来。她甚至想不清,那么寡言少语,内敛的男人,怎么会到床上就瞬间变了样子。
抑或是说,他骨子里就是这个样子,彻底不装了。汹涌澎湃带着潮气的回忆骤然袭击脑海,虞蓝头晕目眩,两颊烧得通红,怒而拍下男人阻拦的手掌,扭头对上男人微勾的唇角,胸膛起伏,气势如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