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五六十位。”本来轻松的氛围被这点计划之外打破,全员叫车的情况下,仍是呼叫成功率低于50%。
“实在不行,没有网约车,咱路上拦个私家车呢?大不了多给人家点。“石头看着车来车往的川流,突发奇想。
“多大的车能有空位给咱们四个人?"辛可泼了盆冷水。话音刚落,忽然一辆宽阔硬挺的g500停到几人面前,车窗降下,男人眉骨压得低,投下的阴影将眼窝吞没大半,只余两点极寒的星嵌在深处,声线冷泠:“石头。”
听得熟悉的男人声音,石头哪怕有心心理准备,也不禁因为这张俊朗面孔略失神,顿了一下才叫起来:
“老板哥!”
“上车。”
石头两眼放光,回头用目光询问其余几个的意思。位置肯定是不用担心,朝戈一个人开车,副驾驶都是空的。奔驰大g,光是后排载他们几个坐满还有盈余。石头跃跃欲试。
辛可态度不明朗,拧头去看虞蓝反应。今天知道了凌小兰和朝戈不是情侣关系,不知道她有没有其他想法。
但虞蓝站定在原地,宛若一枝冷汀,丝毫不为所动。天上雨势不合时宜地加大,豆大的雨天砸进草地。女人只穿了件单薄外套,两襟拢着,朝戈眸光斜落在她被淋湿黏在鬓角的黑发上:“你淋雨想让他们也一起?”
虞蓝挑眉后退一步:“那你们上。我再等一会。"态度冷淡鲜明。朝戈撼动不了,慢慢扯了扯唇角:“那你们自便。”说完索性一脚油门走了。
石头有点委屈,看着朝戈渐远的车尾灯,胳膊被辛可尖锐的美甲死戳:“你不会是gay吧。"在人家那住几宿还念念不忘上了。石头:…”
反得了个无语的眼神,辛可用论据为自己申辩:“你眼睛都快掉他身上了。”
不是说男人和男人之间大多数时候都是竞争关系吗?水火不容的。石头拨开她的手:“男性魅力,懂吗?”
有的人温和,有的人内敛,但是有的人天生就招人崇拜热爱,靠近就让人觉得安全,不论男女。
辛可撇嘴嗤笑一声,说不是很懂。
说完拧头看了眼虞蓝,女人扬脸对着明月,莹白的侧脸在内蒙的冷夜里头依旧无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朝戈一路疾驶,卡着飞机落地时间点准时赶达,停车场点根烟等待有十几分钟,就见远处人拎着大行李箱冲他疯狂摇手。朝戈笑了笑,解开安全带,下车迎接。
外面来的人是卫莱。
毕业了几年,他仍然是那张喜庆的娃娃脸,只不过一笑眼边多了几道褶皱,他笑着称是被工作蹉跎的。
“飞来多久?”
“不到三个小时。”
朝戈拍拍他肩膀,颔首示意他上车说。
卫莱仍是上学时候那副样子,咧着一张嘴,让人看起来没心没肺,眼神依然清澈。看见车开进草原,一派兴奋得要死的模样:“哇,这都是真的草!”
“我跟你讲,我微信里没和你说全,我上个月让公司给裁了,喜提大礼包,结果正赶上你问我要不要来内蒙玩,这简直是老天赏的假期。”“裁员?”
“害,派系斗争呗,本来以为斗不到我头上,我一个小兵裁了能给公司省几个钱,没想到啊。”
朝戈抓着方向盘的手掌紧了紧,没吭声。
当年卫莱是学医学的,但家里后来出了点事,供不了他读太久,本市的医院本科毕业没个关系想都不要想,无奈毕业之后只好去了某医药大厂,跟最初梦想背道而驰,但也算根救命稻草,工作干得兢兢业业,去年还兴致勃勃跟他讲,明年估计能升经理了,到时候攒够钱就能结婚,你来喝喜酒啊。计划不如变化。
朝戈扫了眼他故作轻松的一副神态:“女朋友呢?没和你一起来?”“还什么女朋友了。“卫莱一摆手,这回再强颜欢笑也扯不开唇角了,“分了。”
“我俩一起被裁的,心情都不好,但是她家条件好,正好也不想干医药这一行了,一个小女孩干这代理,又苦又累,还要遭人非议,她爸妈给她拿钱去新加坡读个二硕,转行算了。”
“你没和她一起?”
“想啊,但是不敢。我读个书回来又没什么作用,手里这点钱留个学要是都花光了,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就真的本末倒置了。我说不一起去,她跟我生了好大的气,说不去就分手,正好她岁数也到了,跟我耗不起了。”“我不能妨碍人家姑娘的好前程啊。”
卫莱一抹脸,没擦干的雨滴泅进眼角,眼睛有点沙,低头揉揉想把话题掠过,说点有希望的。
“你说,大家都该往前看,是不是?”
“这世界上这么多人呢,总会再遇见合适的。”卫莱说完,抬眼看朝戈,想从他身上得到些认同。在他们这些老同学眼里头,朝戈算是混上金字塔尖的那批人了。上学时候一穷二白两手空空的穷小子,大三失恋之后就一心扑在了事业上。疯了似的,手里有万把块钱就敢创业,和马场签对赌,不管不顾,自己去拉客户,一个人当两个人用,那阵子,吃饭喝水真变成底层需求了,打发点时间越快越好。
等到两年之后,真让他搞成了。等到他们这些人在公司里头当应届生,给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