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冷清清,行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端方自持。哪有什么囵事。
卫莱看虞蓝听得怏怏,换了个话题跟虞蓝耳语,他早就知道朝戈惦记她,之前他们两个在电梯口被拍了照片朝戈还死活不承认,实际上后来他人去洗澡,手机还亮着,他眼看着朝戈保存了那张照片。虞蓝听得心满意足,两眼弯弯。
朝戈不满他俩挨得太近,把人往回拽。
虞蓝哪抵得过他,被拽得一个踉跄进他怀里,得扶住他肩才稳下来。“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虞蓝眨眨眼,手指顺着朝戈鼻梁往下,描摹他生气的眉宇:“不告诉你。”朝戈任由她摸着,一手兜住她腰肢,另一手把她酒杯没收:“你不许喝了。”
小姑娘立刻不乐意:“你少管我。”
朝戈垂下眉眼看她。她生气,眼睛劲劲地向上瞪他,嘴唇樱桃似地,翘翘地向上,她皮肤白,整个人在夜市淡灯底下,莹白地发亮,灯光和烟雾衬着,眼睛迷迷蒙蒙,像含着包水,无一处不是让人想采撷得心痒。朝戈心里打了几回鼓,心思就不在席上了。又任由虞蓝喝了半杯,找准时机,拽着那柳条一样的白手臂便起身,冷冷清清地道了句:“陪我买包烟。"转而撇下一桌的好兄弟就走。夜宵摊后左拐右拐就是小树林,约会的好去处。夜色浓稠,朝戈将人抵在树上,那点忍耐真是挥霍尽了,低头就在虞蓝脖颈里头来回啃噬,那块的肉细得跟粉似的,又软又敏感,他用鼻尖蹭,虞蓝就跟着喘,呼吸急促。
他爱听。
男人在女朋友身上总是有坏心,舌尖覆上朝思暮想的那张樱桃小嘴,顶开牙关,在更深处追逐吸吮,趁着虞蓝眼神迷离,揽住细腰把人困在怀里,低声控诉:“跟他有什么可聊的那么开心?怎么,现在又喜欢开朗的了?”虞蓝一听就知道他快醋死了,笑着添火:“对啊,会说话的肯定招人喜欢,不像某人,只会做不会一一”
她说一半,他就又欺上来,像是忍无可忍似的,亲了好一会。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恨恨的:“说的好像你我做过一样。”虞蓝被他弄得缺氧,脑袋晕晕乎乎,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想躲也没处躲,索性放开了:“那不是早晚的事?”她这么说,倒是朝戈动作迟滞,喉结颤动。“装正经。"虞蓝嗤声评价。
“我可是听说,你老早就惦记我了。早在咱们最开始那几次见面时候,就收藏了我的照片,是喜欢我吧。”
虞蓝边说,边反客为主,羞耻心爆下之后,行为更自在了。柔软纤长的一双手就自然而然地钻进男人衣服,轻车熟路地沿着他腹肌纹路一点点剐蹭、摩挲“喜欢我还装得那么正经,我喊你做点什么都说不,给你送巧克力你也不喜欢,让你带我去吃饭也拒绝,你那时候到底心里怎么想的,嗯?看我吃瘪你开心死了吧?”
朝戈攥住她没分寸的手,眉尖蹙紧:“我没有。”虞蓝哪是那受控于人的性格,手不能用了就用嘴,用舌头,在男人耳边一阵热语:
“你没有你存我照片干什么,后来那照片用来干什么了?你自己说,有没有半夜翻出来看过,有没有对着它想过我?有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她话说得露骨,一下子画面都有了。耳边热潮得仿佛一阵春雨,没有男人受得了这样的撩拨,朝戈反手将人一把按在树上,脊背抵靠树干,人也紧跟着覆了过去。高大强悍的躯体,一下压过来,虞蓝感觉自己胸口两只雪白兔子被压制,软绵绵地唔了一声。
还敢发出这样的声音。
朝戈眸色黯得不能再黯。撬开舌关,卷到那香软滑腻的小舌,亲得啧啧作响。
等虞蓝浑身绵软,脑海里只有男人带着酒意的气味、起伏的胸膛和攥紧她腰肢不让她逃的滚烫大掌,已经无法再想别的的时候,忽又听一道炙热潮湿的暗哑声调落在耳边:
“你说得全部都对,我存你照片就是因为早就惦记你了,半夜看你照片满脑子想得也都是你,对着你的照片撸了不止一次,图还被我洗出来放进钱包里了,喜欢得不得了,你要不要看?”
虞蓝张着嘴,整个人仿佛被火燎过,理智火线吡吡地迅速燃起绷紧,最后怦地一声在炸得四分五裂,脑海一阵阵的空白。朝戈的吻又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