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心而论,刺激性和好玩度可以媲美她最爱玩的过山车,如果不是迹部景吾带她,她还挺乐意再来一次的。
千羽暗自撇着嘴,哼了一声,才闷声闷气道:“谢谢,有爽到。”“嗯,“迹部景吾得寸进尺,“是我让你更爽,还是他让你更爽?”千羽:“??”
啊不是,这到底是个什么鬼问题啊?!
好怪!好怪!!
千羽一脸严肃:“无聊,拒绝回答!”
“呵,“迹部景吾笑了一声,“是么?”
…不好,预感不妙。
千羽还没来得及叫停。迹部景吾用脚轻轻磕了一下马的侧腹,给了一个口令。马再次开始听话地狂奔起来。
这次比刚才还吓人。惊险性翻了个倍。她紧紧抓住缰绳,眼睁睁地看着一道勘比一个小孩身高的栏杆横在前面。
然而马匹丝毫不减速,也不转向,就笔直地一往无前地奔腾,和操控它的迹部景吾一样,毫不犹豫和畏惧。
这么高的障碍,这么快的速度,如果赛马无法完美配合骑手,导致跳跃障碍失败人仰马翻,这种惨烈场面完全可以预估……骨折的声音已经嘎地响起来。千羽被自己的想象吓得闭上眼。
风声更大。
腾空的飞跃感,像在半空中俯冲滑行。
一一真不知道是该说迹部景吾胆子太大,还是该说他对自己的骑术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一路千羽都闭着眼,不敢睁开看。
怕又看到一处更高的障碍栏,她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索性眼不见心不惧,凭着听觉和触觉,享受因高速行进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腾空飞跃五次,再平地奔跑几百米。
马蹄的哒哒声和风声一起逐渐减弱。
……停了?没了吗?
千羽小心翼翼地半睁开左眼,确定眼前的景象已经不是飞快的残影,而是像平缓放映的电影胶片,才彻底平静下来。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囗。
迹部景吾:“还要拒绝回答么?”
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千羽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又被吓得一激灵。…实在是没招了。
千羽忙不迭:“是你是你是你,满意了吧?”这家伙,怎么还跟小学生似的。
胜负欲一上来,非要和一个不存在的人扯头花,要听一声她的“夸奖"才作数。那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满足他呗。男人心理学和儿童心理学是一模一样,真是没研究错。
迹部景吾哼笑一声:“但听起来你似乎不满意?这么勉强。”千羽不敢耽搁,马上五星好评:“不勉强不勉强,很满意很满意。”迹部景吾:“真的?”
千羽:“真的!”
他这才像是完全相信了她,罢手不再追问。…唉,可算糊弄过去了。
千羽无奈叹气。
马匹掉头,一路信庭闲步地返程。
依靠着迹部景吾的掌控,她得以当一个纯粹观赏风景的人。广阔辽远的马场,一眼望过去没有界限,没有尽头,很有心胸开阔的感觉。她发现虽然自己虽然来过这个俱乐部,但竞然一步也没有涉足过这里。就像她从来没有发觉过,在马背上无所顾忌地奔驰,自由地纵横跨越,也是件畅快的事。
…或许真的可以学一下骑马。
她本来想问迹部景吾,他有没有时间教他,毕竞他从小骑马骑惯了,经验相当丰富。转念又觉得他一天如此繁忙,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估计是不太有耐心花在这种闲事上的。
思考了半天,还是识趣地没有给他添乱。
倒是迹部景吾先开口:“以前你不是总看我骑着伊丽莎白觉得很好玩么?我还以为你也会去学一下。”
千羽想了想,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其实有许多大赛退役后的专业教练的。虽然价码都不低,但钱对她来讲并不构成限制,她要是想请其中某一为担任她的私人教练,完全没有任何难度。但是每每真动起计划来,让外面的教练来教她,又对骑马不是那么有兴趣了。
迹部景吾倒不纠结专业教练的事,显然更关心另一项:“他不是也在教你么?″
提过这么多次“他”,现在千羽和迹部景吾有了相当的默契,不需要她反应,她立刻就知道这个代称指的是谁。
其实正经来讲根本算不得教,只是玩过几次而已,得让一个人牵着走,她坐在马背上跟坐摇摇车一样。后来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摇摇车"也不爱坐了千羽脱口而出:“那不一样。”
迹部景吾追问:“有什么不一样?”
…这还真把她问到了。
所以,有什么不一样呢?
绞尽脑汁想半天,回答不上来。
当然了,她是最擅长反客为主的,答不出就使一套另起炉灶反将一军技能。“迹部,你没发现你老是在提他吗,"千羽义正词严地说,“比起我,我觉得可能是你更放不下。"否则为何对她前男友如此耿耿于怀。…要不哪天有机会帮他两牵根线得了。
迹部景吾沉默了半响,没有说话。
沉稳的呼吸声一起一伏地落在千羽耳边。
忽然,他冷不丁地问:“以后我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