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陈旧衣物,统共不值几文。
若供认是为千两银票而来,这罪责可就大了。
故而她咬紧牙关,只道家计艰难,闻得顾家豪富,特来碰碰运气。
明镜高悬的县太爷岂是易与之辈?
早不偷晚不盗,偏选在顾老爷携夫人远行,顾小姐方支取银两之际动手。
如此“巧合“,怕是三岁孩童都难取信!
差役们暗自思忖:顾府与林家相隔十余里之遥,那林氏不过是个深闺妇人,怎会知晓顾小姐当日从钱庄取了银票?
更蹊跷的是,竟连银票用牛皮纸包裹这等细节都了如指掌?
这般蹊跷事,若说没有内鬼通风报信,怕是连阴司的判官都要笑掉大牙!
县太爷既已起疑,便不再与她虚与委蛇。
须知本朝律例,可从未说过不能用刑。
一记杀威棒不够,便再来三十大板!
那林珠初时还嘴硬,待听得“若再不从实招来,按律当斩“的判词,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再不敢有半分隐瞒。
偏生此时,那刚从江南探亲归来的林淑芬还蒙在鼓里——
她这好侄女,已然将她所做勾当,在公堂之上吐露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