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打算跟周少谦干耗下去,场面一度僵持。周越庭似乎早就料到现在的情况,笑了一下:“不掏钱也没事,只是今后你们别想再从周家拿到一分钱,还会向媒体正式公开你们不再与周家有任何关系。”
前半句让周家旁系们脸色微变,后半句则是让他们彻底慌了!与周家再没有关系?!
这样的事决不能发生!
他们心里十分清楚,靠着周家庇护他们这才能过得顺风顺水,若是离了周家,那些他们欺负针对过的人岂不是会一股脑涌上来!以后他们哪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周越庭并不在这里,宴会上被周越庭气了一通后,当即就离开了。众人将目光投向周晓栖,他的,不在,他们只盼她能想想办法,周晓栖好歹是周少谦的亲姑姑。
“少谦,你这么做就太过分了,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断绝关系?!”周晓栖着实被气得不行,拿起长辈气势教训他。“而且周家名声在外,你是想毁了周家吗?是不是周砚松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他对付你的家人?!”周少谦偏头看向周晓栖,看着她这理直气壮地质问架势,笑了:“周晓栖,你居然会觉得我们是一家人?”
周晓栖被周少谦这话弄得有些心里发毛,心生退意,但意识到她居然被一个小辈镇住,脸上挂不住,顿时气愤情绪占了上风:“怎么,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姑姑了?”
“姑姑?”
周少谦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语气带着嘲弄,“周晓栖,你不觉得你在说这个称呼的时候很虚伪吗?”
周晓栖被这样的周少谦吓到,震惊地看向他。周少谦缓缓道:"既然姑姑忘了,我就帮你好好回忆下。”“我十一岁那年,你手里缺钱就去偷了爷爷书房里的古董拿出去卖,放了赝品去充数,你担心事情败露,选择在家里举行重要宴会时,趁着一众客人都在,你把古董摔碎栽赃到我头上。”
“我记得那件古董是爷爷最喜欢的,当时他很生气,尤其是看到当着一众客人的面做出如此失礼行为的我,这让他感到丢了面子。”“宴会结束,爷爷把我关进房间切断屋子里的电,不许我出门,让我反省一周,每天只让人给我送两顿饭。”
“姑姑你应该知道吧,我那时候很怕黑的。”屋子里白天还好,一到了晚上,因为没有电,所有灯都用不了,屋内漆黑一片,偌大的黑暗空间仿佛张开巨口的恶兽,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害怕。“而我的好姑姑在干什么呢?在跟人约会吧。”他被关,暗地里好些嫉妒他的周家旁系幸灾乐祸,故意让佣人送来凉的,甚至快馊了的饭菜。
对此,周老爷子默许了,没有出手阻止。
那时候只有周砚松敢趁着半夜偷偷往他窗户里丢吃的和路边摊上很便宜的荧光棒。
记忆中类似被这样算计的事不少,但都过去这么多年,有些事他记不清了,也懒得去细究了。
在渐渐长大后,他有了自保能力,他们才有所收敛。周晓栖脸色陡然一僵,并不想承认这件事,狡辩道:“少谦,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你无凭无据不能这么冤枉我。”周晓栖旁边的男人帮腔:“少谦,你这么说可就是寒了你姑姑的心,从小到大你姑姑可是最疼爱你的。”
这人周晓栖老公,靠着老婆发家致富的凤凰男。周少谦将目光转向周晓栖老公,又笑了下:“姑父,我记得你手里有不少资产,这里头没少利用周家吧。”
周晓栖老公脸色瞬间涨红,他自己是凭着女人才有了如今的一切,所以平时在外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他。
被周少谦这么一个小辈如此直白点出这件事,他大脑顿时被气血冲涌,立即恼羞成怒道:“少谦,你真的过分了,我是你姑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周少谦:“我只是实话实说。”
周晓栖怒了,刚才是她被羞辱,现在又是她老公被羞辱,这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脸!
“你这要学周砚松那样的吃里爬外?!”
周少谦不再与周晓栖等人废话,直接站了起身,嘴角笑意更甚,他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对了,提醒一下,你们只有一周时间哦。”众人脸色大变,纷纷慌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哭嚎。“少谦啊,我家里可是有两个儿子在国外留学,每年都要花一大笔钱”有一个人哭惨,就有第二个人跟着,一个两个都表示自己有难处,手头周转不开。
周少谦怎么可能会信他们的鬼话,轻飘飘点出谁谁在外面有人,谁谁刚拿下什么产业。
见周少谦态度这般强硬,众人逐渐歇了心思,只好认命,脸上不敢再对他表露什么不满情绪,但在心里对周少谦这个胳膊肘往外拐地狠狠咒骂。第二天,江清雪早早来到高铁站等候,因为心里有那么一丢丢对江羡驰的愧疚,向来不喜欢等人的她今天格外有耐心心地在等候。但江清雪也没等多久,江羡驰就出来了。
只见江羡驰背着一个斜挎包,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直直往江清雪这边跑,因为出众长相和少年青春感十足的穿搭,吸引周围不少小姑娘的注意。“姐!”
江羡驰挥舞手臂,大长腿优势在,很快就跑到江清雪面前。江清雪上下打量,开口:“变黑了点。”
虽然江羡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