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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亲吻(2 / 3)

是你自己不愿走过来的。"阿念道,“你不愿出来,我才能用这无耻的法子要挟你。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这个问题她问过好多次。

每每问起来,心里都有种莫名的恼怒。

但桑娘永远不会回答阿念。

“你难道没有想去的地方?"阿念继续追问,“宁肯困在这种笼子里,也不想去外面看看?那你……你写在堂屋墙上的血字,又算什么?那么多的回字,你要回哪里去?是不是回家?你不想回家么?你的家人在哪里,他们晓不晓得你如今的处境?”

什么东西被扔了过来,阿念凭直觉侧身躲开,定睛一看,好家伙,是块脑袋大的石头。

她裹着舆图坐下来,缓一缓嘶哑气息。

“我没有家人。我家里人把我卖掉了。"阿念道,“你也没有家里人么?”这回又没反应了。

阿念坐着胡思乱想。她想到二房的雁夫人,想到体面儒雅的季二老爷。那夜赏月宴过后,她曾问过季随春,得知季二老爷除了裴夫人,还纳了四位妾室。这些妾室都生下了儿女,儿女都比季应玉年纪大。季应玉是裴夫人唯一的子嗣。裴夫人身体弱,起先不适合生育,二老爷便多纳妾室,开枝散叶。后来才有了季应玉。如今季应玉是二老爷最宠爱的幼子。

雁夫人不在四位妾室之内。她不算通房,也不是明面儿上的妾,身份不尴不尬。因为素来待人慈悲宽厚,所以得了个敬重的称呼。“桑娘……“阿念擦掉锁骨滚落的血珠,忍不住问,“你当年真的害了雁夫人肚子里的孩儿么?”

此话出口,周围的空气突然凝滞了。听不到风,也没有呼吸声。阿念深深吸气,再度靠近数步,停在勉强安全的距离。她盯着前方那片黑黔黔的影子:“打过仗的将军,会害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孩?若是恨季二老爷婚前有人,不应当去揍季二老爷么?”

阿念真的不懂。

伤了秋雁,季二老爷还会有新的妻妾。如今季二老爷过得舒坦,好生体面。“你明明是个将军。一个平定过江州乱寇的女将军,理应不会如此短视。阿念自己说服自己。她也不知道江州乱寇是什么事,总之听着很厉害,“你若这般短视,就还不如我呢。我可是个只会洗浴桶扫地的婢子。”说着说着,胸前的抓痕又冒出血水来。阿念腾出手,想再擦一擦。然而身前多了份厚重的气息,不知何时俯身进来的桑娘,静悄悄地拢住了她的脖子。阿念像只被捕获的野兔,僵直着不能动了。能够将脖颈折断撕裂的手掌,压着鼓动的筋脉停留数息。而后略微松开,顺着锁骨摸到渗血的伤口,指腹用力涂抹血渍。阿念疼得蹙眉。

她的脑袋咚咚直响,犹如铜锣大鼓胡乱敲击。“桑、桑娘……

结结巴巴的嗓音没挤成几个字,裹在身上的舆图已被抽离。桑娘拿回了舆图。随即转身离开,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堂屋。阿念没有追出去。她想她再也没机会抢夺此物。事已至此,只能打道回府。离了偏僻小院,外面依旧亮堂。时辰尚早,阿念勉强拢住破烂衣襟,犹豫着先回听雨轩还是先去家塾。怎料头顶落下个熟悉活泼的声音:“练导引图,能练成这模样么?”

阿念悚然抬头。

路旁的老树上,竟然躺着个悠闲的白脸少年郎。见阿念望过来,他晃荡着悬空的腿,轻松跃下,有如落叶飘至身前。“我怎么不知道,这导引图还能化形,对你动拳脚?“枯荣低头嗅闻阿念沾血的衣襟,狭长眼眸眯起来,“好生有趣,你瞒着主人在做什么?”阿念想都没想,一巴掌按住枯荣的脸,将他推开。“你为何这般关心我?你不应该守着小郎君么?"她板着脸质问他,“亏你还是个卖命的呢,好端端地乱跑,真是罪该万死!”枯荣很夸张地哇了一声。

“好凶。“他笑着,眼角眉梢带着些似有似无的森然,“你在对我吡牙么?”阿念屏住呼吸。情况不太对,平时嬉皮笑脸状似无害的少年郎,现在很危险。

“我做什么,小郎君都不会怪罪我的。"她试图把场子找回来,“可你呢?擅离职守,他会不会怪罪你?”

枯荣气息微敛:“我才没有擅离职守。是主人担忧你独自在外边不安全,命我出来看看你。你不在月洞门外,我还以为你被谁掳去,寻了半天,见这边有打斗动静,才跟过来的。你在和谁打架?”阿念别开脸:“我才没有和人打架。”

枯荣绕开她往小院子去。

阿念情急拽他,他回头,往她胸口看了看,突然捂住脸故作羞涩:“你竟然试图诱骗我!讨厌,真不害臊!”

好恶心的声音。

阿念低头一瞅,自己的破烂衣襟已然松开,露出小半块不甚起伏的胸脯。比起羞耻,她现在感觉到的更多是生气,气极反笑。“谁诱骗你?谁看得上你?你这么丑!”

捂脸的枯荣张开手指,自指缝看她。他的瞳孔偏琥珀色,被日光照着,纹路愈发尖细清晰,有种不似活人的怪异感。偏偏他还要故作伤心,捏着细细的嗓子假装哭泣:“我哪里丑?你好毒的嘴,好狠的心。我要和主人告状去。"1说着又往家塾的方向去。

这人行动诡谲心思难测,真真假假分不清楚。阿念用力磨了下牙齿,再次拉住枯荣胳膊,一扯,对方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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