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并不觉得难为情,甚至不觉得痛,只觉得释然、快慰。
这是一种原宥。
他明白,她也知晓。
不顾手掌传来的火辣辣的疼,林岚俯下身将温羡拢在怀里。如果说两人的每次对峙是一场赌局的话,从前她可以说是毫无悬念地赢他,以她身为女子、身为妻主的身份凌驾于他之上,亦或是在感情上牢牢把握着主动权,完全决定着他们之间的界限。
然而这次,看着他决然无悔的眼神,她清楚无误地明白,自己输了。或许如他所言,在想要保护爱的人这件事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她可以控制他的身体、决定他的去留,却没有办法强迫他改变心意。“对不起。”
她把头埋在他颈间,喃喃一声。
这一声来自爱人的歉语,令温羡惊讶、欣喜,却也不知所措。妻主略有些蓬乱的长发就在他颔下,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感受着鼻息中独属于她的气味,伊佛从中汲取了什么莫大的能量,然后抽身出来,扳住她的肩,看着她。“妻主不必道歉,是奴让妻主忧心了,奴向妻主保证,日后若是要再不听话……"说着这里他温然一笑,指了指左边的脸颊,“奴的这边脸也给妻主打就是。本来陷于愧疚和忧伤中的林岚冷不防被他逗笑,推开他,不由也笑了:“就会哄我罢了。”
心中的结解了,身体上痛便开始传来。一时间,林岚感觉脚踝也痛,膝盖也痛,温羡见她眉心蹙起,赶忙将她扶到床上坐下:“妻主,可是扭得重了?奴去请郎中一一”
他说着就转身要走,却被林岚一把拉住。
“你……可都好了?”
温羡怔愣一瞬,很快明白了妻主的言外之意。他点了点头,“大夫说奴已无碍,可自由活动了。”
说完,他仍在醒花的脸颊又染上了几分绯色,看了窗外亮得刺眼的日头,很是难为情:“可妻主…这天还亮着呢。”这些日子温羡养伤,郎中来瞧了几次,都说虽然养的不错,但还是要注意,尽量不要行房。林岚为着他身子着想,自然不敢乱动,加之两人心中各有心结,确实也没往那件事上想过。
可此刻,林岚看着他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以及脸颊泛起的微红,只觉心中升起一团火,那火烧得她喉咙发干,要世间最柔的唇、最软的腰才能熄灭。天亮又如何,他是她的,从黄昏到黎明,从黑夜到白昼都是。没再应他的话,林岚只用力将人拽到床上按倒,手指拨弄着他的微微颤抖着、仍沾染着泪珠的睫毛。
“我确实管不了你的心,也不知日后我们会遇到什么,但我要你记住,你的身体于我而言,也是世间最重要的东西之一,我不允许你让别人伤害它,哪怕是为了保护我,”
她说着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禁锢在床头。“妻主……
随着她急促而充满侵略性的动作,温羡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想说他知道了,他记住了,他不会轻易地让人伤害自己了,可对方并没有他说话的机会。下一秒,他的唇被一片温软包裹住,让他再难发出声音。“呜一一”
几乎是同时,温羡只发出了这一声,然后彻底放弃了说话的想法,并且卸下了所有抵抗,只想倾尽所有,取悦他的神女,他的妻子,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