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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 / 3)

的林岚,刚进家门,就问一直守在门口等她的温羡和雪鹤:“有鞭炮么?”

雪鹤一脸懵,怀疑自己听错了,毕竟这不年不节的,家主要鞭炮做什么。温羡却即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径自转身去了柴房,拿出一串炮仗和火折子,道:“我去巷囗。”

林岚颔首低声,“小心点。”

说着拉雪鹤走向内宅,道:“从现在起,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什么也不要问,马上去做就是。”

雪鹤被她的紧张严肃的神情吓住,知道是出了大事,赶忙点头。“收拾东西,捡最重要的拿,装好不要超过一个包袱;收拾好后,带着包袱去赌坊找沈娘子,说我让你去住几天。”听到这第二件,雪鹤本是想拒绝的,那沈越自从得知庄治绑了温羡,早就连带他们这些有些姿色的仆从都恨上了,自己再回庄家,还没来由地要小住,告不是和找打无异。

然而看着林岚俊肃坚定的眼神,他还是选择相信家主,点了点头,赶忙去了。

此时巷口响起噼啪声,温羡提着袍摆跑了进来,喘息未定便开口道:“妻主,这鞭不长,我们要尽快了。”

林岚颔首,拉起他的手往后门走,边走边将在贺家的遭遇说了,又嘱咐道:“雪鹤那边我已安排他回庄家,有沈娘子在,贺家又与他并无仇怨,应该并不会去为难他。”

她说着已行至小门门口,指着一旁的马厩里拴着的骡子。“我们分头行动,你骑着这骡子往东走,一直走到护城河,在桥下等我;我则会往北走,待将这些人甩掉,便去东边与你汇合,天明时河边会有通往东海的渔船,我们再坐船离开。”

林岚一口气说完,见温羡仍是满眼深情地望着她,怕他哪里没听清楚,急声问:“可记住了?”

“奴记住了,"温羡颔首,对她温柔一笑,转身要去解那骡子。此时夜风拂过,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温羡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大氅,道:“夜里寒凉,妻主可否将这大氅借给奴穿?”林岚这才发现他方才出来得匆忙,并没有穿棉袍,赶忙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温羡身上,又将那骡子解开牵过来,扶他上去。“一路小心。”

“嗯。”

温羡应了一声,再没看她,赶着骡子出了小门。此时大门口出现了嘈杂的人声,林岚仔细听着,几声“先捉林岚"飘进耳朵,不过碍于那鞭炮,马匹似乎并未过来,传来的只有迭沓的脚步声。林岚于是知晓,事情如她所料,那些追兵为了赶时间,只能舍弃座驾步行过来,而待他们发现人不在,也只能返回巷口去寻马匹来追。这段空档虽然不长,但于她而言已然足够。两个时辰后,城东护城河附近。

此时已过亥时,如盖天穹将秋夜里所有的寒凉和静谧拢在一处,让人心里充满对黑暗和未知的恐惧。

林岚戴着幂篱行在夜色里,向护城河上的桥上望去。一一那里空无一人。

她心心底升起一阵不安。已经两个时辰了,按理来说应该足够温羡赶到了。此时夜风再起,丝丝寒凉很快浸透只穿了外衫的身体。林岚抱紧双臂,倏然转身,望向城内县衙的方向。她向来是不愿将消极的情绪外显的,然而秋风不解人意,偏偏掀起幂篱的一角,露出一双写满绝望与自悔的眼睛。

县衙大牢。

本就阴冷潮湿的地方,加上前几日连天的秋雨,此时寒霉之气更甚,让每个刚进来的人都不由津了下鼻子。

刚推开牢门的贺鸿升母女显然也十分不适应这里的空气,贺鸿升接过女儿递过来的巾帕捂住鼻子,由两个狱卒领着走进甬道尽头的牢房。哗啦啦的开锁声惊醒了型架上已然昏死过去的人。他上身的衣服已然被剥去,胸前是斑驳密集到看不出皮肤的鞭伤。“温公子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吧,怎么,一切可还习惯?”贺鸿升在被临时搬来的木椅上坐下,侧着头看了眼他胸前的一片伤痕累累,“多可怜呐,一个白白净净的美人,被打成这样,不如你告诉我你妻主在哪儿,本官便既往不咎,日后再让琰儿收了你当小侍,不比跟着这样一个连夫郎者都保不住的废物妻主强得多?”

一直歪着头阖目不语的温羡缓缓睁眼。

“不许…你说她!”

只这短短一句,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话音刚落便咳了起来,震得人整个身体发抖,刑架也跟着微微晃动。

“母亲和他废话什么,只要肯用刑,还没有这县衙大牢撬不开的嘴!”贺琰说着,拾起一旁的长铁夹,从燃着的炭炉里夹起一块烧红的木炭,比在温羡已然血肉模糊的胸前:

“可惜呀,上次有我母亲管着,咱们都没玩尽兴,这回你坏了她的大事,这牢里的八十一道刑具,可不能再让你错过了。”木椅上坐着的贺鸿升没出声,算是默许。但她似乎不愿见这种血腥场面,别过头去,起身丢下一句“问话要紧,别弄出人命”便走了。得了容许的贺琰目送母亲离开,转身后面对温羡,面目又变得阴沉奸险。然而这样的一张脸,温羡其实是看不清的。他已受过几十鞭,为熬刑流下的汗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一片灯火晶莹的恍惚中,他仿佛又看见了此刻正惦念的人,那人曾为他下地窖、闯公堂、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巴掌扇在羞辱他的人脸上。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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