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声音压得更低:“这不是外面还有这对在么?″
他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种事为何不在房中做,光天化日之下,在我家亲来亲去,成何体统。”
卢丹桃:…
她脸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有回升的趋势。他一脸“我看到了不得了事情"的表情,凑近二人,用气音道:“我在屋顶上都看见了,舌头都伸进去了。”
薛鹞:…
他默默移开了视线。
卢丹桃只觉得脸上“轰"的一声,像着了火。她明明知道阿严不是在说她,但是她就是很不自在。应该不是在说她吧?
她偷偷瞟了严云一眼,他看起来不像有这个脑子。卢丹桃清了清嗓子,正想悄悄探探话。
而就在这时,另一道陌生的男声由远及近传来:“爷!”随即是那娇媚女声惊慌的低呼:“你快让他别进来呀!”那男子似乎浑不在意,甚至轻佻地拍了一下女子,懒洋洋道:“怕什么,你未赎身时不早被看光了么?”
“哎呀老爷~″
“行了,进去把衣裳穿好。”
假山内,卢丹桃被这番对话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偷偷将眼睛凑近刚才偷看的石孔,想要瞧瞧外头究竞是何光景。
只见一个衣衫凌乱、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与……她的视线骤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牢牢遮住。卢丹桃:…?“谁?!
她气恼地往后仰头,果然对上了薛鹞那张没什么表情,却分明写着“不许看"的脸。
这个讨厌鬼!
她一把拉下他的手,气鼓鼓地无声指控:“你控制欲能不能不要那么强!”薛鹞听不懂这三个字,但显然并不是什么好词。他直接已读不回,只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示意她认真听外面的动静。对,只能听,不能看。
卢丹桃甩开他的手,侧耳听去。
“爷,发现狼人踪迹了!”
“当真?在哪?”
“瞧着是往湖边那个荒废的小院去了。”
“走!快去看看!”
“可是……“回报的男子声音犹豫了一下,“那十三姨娘…”“带上。"中年男人的声音顿了顿,压得更低,透着一股阴狠,“狼人嗜血,必要时,可用她的血引那畜生出来。”
假山内,
严云冷哼出声,低骂了一句:“这狗日的。”卢丹桃也眯起了眼,用力点头附和:“这狗日的。”薛鹞从小孔中收回视线,眸色沉静:“我们跟上他们。”回廊曲折,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三人借着柱子和阴影的掩护,不远不近地跟在那群人后方。直到此时,他们才看清,那中年男人并非只带着那娇媚女子,周围还隐隐绰绰跟着七八名手持棍棒刀剑的护卫。
想必这些人原本就分散隐藏在院中各处,静候狼人出现。而他们三人来得凑巧,又直接闯入了那对野鸳鸯自由搏击的现场,所以双方才没有碰上。
严云走在最前,视线落在远处正对中年男人娇声撒娇的女子身上,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八卦:“我方才在屋顶上时就猜出来了。”“猜出什么?“卢丹桃好奇地探过头。
“猜出他们并非正经夫妻。“他啧啧两声,学着卢丹桃平时一样晃了晃手指。“卢姑娘你想,若是真心爱护,怎会让她在露天席地、随时可能被人撞见的地方行这等事?”
“故而,这肯定只是一对贪图苟且,露水姻缘的野鸳鸯罢了。”薛鹞:…
他斜昵了严云一眼,随即下意识地歪过头,去观察卢丹桃的反应。却见她正偏着头,若有所思地望着严云,难得一见的一言不发。他心头莫名一紧,蹙起眉头,伸手轻轻将卢丹桃拽回自己身边。卢丹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拉弄得莫名其妙:“做什么?”薛鹞抿了抿唇,月色下,他侧脸线条显得有些紧绷。他沉默一瞬,朝那边瞅了一眼,才低声道,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我们,与那对野鸳鸯,是不一样的。”他刚才是没有遵守礼法,亲了她许久。
但他没有将她当作可以随意轻慢的人。
他…他日后是要明媒正娶,将她迎回家的。哪怕他报仇失败了,他也会将她安排好,将过去抹掉,让她重新生活。当然,他会尽他所能地活下来。
卢丹桃一怔,随即用力瞪了他一眼:“我们和他们当然不一样!”“你别以为你之前瞒着我那件事就完球了,我跟你将,我现在还很生气,你放开我。"<1
薛鹞:…
他抿抿唇,凑近了些:“那你什么时候不生气?”卢丹桃“哈哈"两声,“你等到世界末日叭!”薛鹞不在搭话,将她的手牵得更紧,“好,那你就慢慢生气吧。”卢丹桃:…
她扭过头去,哼了一声,不再理他,继续将视线放在前面的严云身上。月光如水,流淌在他身上,把他整个身形轮廓完全描绘出来。卢丹桃歪了歪头,心里感叹,阿严长得是真的很高大。她记得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身形如此高大,还是在地宫之时。当时那些萤石也是如同今晚的月光一样,将他身影投在墙上。然后她才会根据他的那个对石室异常熟悉的动作,对他起了疑心,觉得他并不是阿严。
“他们进去了。"严云停下脚步,压低声音道。薛鹞立刻揽着卢丹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