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卢丹桃小脸通红,静待面前少年开口。
其实她当然不怕薛鹞逼逼赖赖她,说不定他心里不知暗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真的有点丢人。
而且还是在薛鹞面前,他肯定会觉得她觊觎他很久。更有甚者,他还会蛐蛐她是一个很饥渴的美少女。可薛鹞却久久沉默不语。
只用那双凤眸紧紧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深沉得像夜色下暗流汹涌的海。
那目光如有实质,扫过她的眉眼,她的鼻尖,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发紧,唇瓣又开始有点发麻。他究竟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烦死了。
薛鹞静静地看向面前小脸通红,眼神飘忽,写满了“心虚"二字的卢丹桃,视线在她那因啃咬而显得更加饱满充盈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几不可察地扯了扯:“你刚……”
“我没偷亲你。"卢丹桃迅速开口。
“你刚才偷亲我?"薛鹞挑了挑眉头,语气很是惊讶。卢丹桃:…
她这张破嘴。
她捏紧手指,看着薛鹞的视线缓缓转向假山之外。隔着那几块薄薄的、根本起不到多少隔音效果的石头,外面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渍渍"水声压根挡不住,正无比清晰地、一下下地,在寂静的院子里缓慢传开,暧昧至极。
伴随而来的,还是那男子带着情动沙哑的油腻情话:“我最爱你这张小嘴,怎么样都亲不”
卢丹桃:…
杀了她吧。
现在就杀。
薛鹞似乎也被外面的声音震惊到了,又或者是被她的行为震惊到了,竞缓缓低下头来,视线在她涨得通红的脸上慢条斯理地扫了一遍,然后重新对上她慌乱躲闪的眼睛,语气里还带着点未曾散尽的讶异:”你……”“我什么?!”
卢丹桃梗起脖子,直直看着对上他的眼睛。“不就是亲一亲而已,又不缺一块肉。”
她整个脸气鼓鼓,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语气压得极低却速度极快:“那我来月经嘛,而且我这么多年,我就想亲一亲,我还没有跟人亲过呢。”她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指尖。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发癫,就像控制不住一样。总不至于看了一个现场春宫图就变成这样。唯一的原因就是她现在来大姨妈了,她是被激素奴隶的女人。她眨了眨恼羞到沁水的眼睛,又看向薛鹞,手指在他身上点了点,理不直气也壮地说:“而且我挑你来亲,这是很正常的啊。”“我救了你,你本来就是以身相许,现在我不需要你嫁给我,我只需要你让我亲个够,这很难吗?”
薛鹞:…
他心下简直要气笑了。
他真的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
他就特别想问问她,只需要亲他,不需要以身相许,那是把他当成小倌还是把他当成外室?
“你……“他理清思绪,马上就要开口教导她不可如此行事,可话到嘴边,看到她如今又羞又慌又怒,眼泛泪光的模样。心下一寻思,若是他现在拒绝她,估计这个笨蛋马上就要赌气去找别的男子亲亲。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真的很想亲亲?”卢丹桃点头:“我想。”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这种生/理/欲/望本来就是人之常情。“那你先回答我。"薛鹞垂下眼皮,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很是紧绷:“你还和谁…这样亲过?”
卢丹桃".?””
她鼓鼓脸,脸颊更红,犹豫了一下,“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先说。”
…只有你。”
“那你方才所说,你的经验……是何经验?”“那是我看……"卢丹桃下意识要回答,猛地刹住车,慌忙改口,“我听别人说的。”
薛鹞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燥意,“以后不许再看了。”不管是看还是听。
卢丹桃点头,“哦"了一声,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她倒是想看啊,也得有得看才行啊。
假山外面这种"现场教学"又不是天天都能撞见的……“那……”她抬眼看向薛鹞,他的唇瓣上还残留着水光,那是她刚才留下的痕迹。
卢丹桃抿了抿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那你能给我亲吗?她低下头,“我还是想。”
少年的身形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滚动,强忍着耳尖那几乎要烧起来的极致滚烫。
他抿了抿自己似乎还残留着她气息的唇,瞥了她一眼,迅速转开视线,几不可闻地、却清晰地应了一声:
…嗯。”
得到这声应允,卢丹桃眼睛一亮,再次凑近他身边,目光停在那两片她刚刚品尝过的唇瓣上,再次仰头贴了上去。
这一次,不再是偷偷摸摸的试探,而是带点豁出去的、笨拙又坚决的掠夺。清甜的少女馨香突然主动扑进怀中,薛鹞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随即,唇瓣就被人带着点蛮横的、毫无章法地堵住。他垂眸,看向怀中正紧闭着双眼,长睫因为紧张而剧烈颤抖,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少女。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