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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作(2 / 3)

诡异,每一次细微的摩擦都像是在提醒她这个让她心悸的事实。

她下意识又往薛鹞的手上瞟了眼,迅速又收回视线。房间里,温度似乎在迅速升高。

卢丹桃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畅,总感觉喘不过气来。她偷偷抬起眼睫,飞快地瞄了薛鹞一眼,见他也是薄唇紧抿,侧脸线条绷得紧紧的,显然同样不自在。

她伸出手,用手背冰了冰自己的脸。

脸上滚烫得要命。

跟她发烧到40度差不多。

薛鹞看着她红得极其夸张的耳垂,张了张嘴,喉间干涩,搜肠刮肚却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视线有些慌乱地在房内扫过,最终落在了她随意搭在屏风上的、那件换下来的鹅黄色旧衣上。

他悄悄地吐出一口浊气,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等会,你把旧衣收拾一下,随我一起拿到镇外偏僻处烧掉。”卢丹桃闻言抬起眼,小脸依然红扑扑的,一双杏眼里水光潋滟。她深呼吸了一下,试图让声音平稳些,出口却仍带着一丝微软的沙哑:“为什么要烧掉?”

薛鹞拼命忽略她那把带着钩子似的嗓音给他带来的心悸,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

“女子月事乃极其私密之事,沾染此物的衣物若被外人瞧见,难免会惹来闲言碎语,于你的清誉有损。”

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地看向她,一字一句,说得极其郑重,“更有甚者,若被有心人利用,会让你嫁作他妇,你可知晓?”卢丹桃见他讲得极其认真,心下却忍不住嘀咕:那你不就是看了么?她张了张嘴,本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出口的却是:“那…那我要怎么换啊?”

她总不能一直穿着这一条吧?

这样真的会生病的。

薛鹞闻言一愣,他本以为她会追问为何会影响嫁人,或是反驳他的说法。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一他也不知道。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难道每次都需要他……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让他呼吸一窒。卢丹桃歪了歪头,看着他瞬间僵住的神情,眨了眨还带着水汽的眼睛,小声补充道:“我总要换新的吧?”

总不能,他还要继续给她做吧。

两个人的视线,因着她这句话,又不约而同地、极其缓慢地,落在了他搭在桌面的那双手上。

沉默再度降临。

房间里温度,似乎又增高了几度。

最后,薛鹞率先败下阵来。

他忍无可忍般猛地闭了闭眼,站起身来,低头看向卢丹桃,“你如今……身上可有不适?”

卢丹桃摇摇头,就是量大,小腹坠坠的。

“那便起来吧,我们出去。”

“去哪?”

“去找人,"薛鹞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坚定地看向门外,“给你做月事带。

“好!"卢丹桃几乎是立刻重重点头,,忙不迭地站起身。就如同寿州的名字,城内真正长寿的人不见得多。繁城这个名字听着气派,实际上也并不如何繁华鼎盛。但比起寿州来说,还是好上不少。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目光像两盏探照灯一样,横扫左右铺面。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彼此之间那种微妙难言的气氛。“咱们去哪里做呀?"卢丹桃凑到薛鹞身边,轻声问道。自从认真看过薛鹞的手以后,她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心口像是揣了了个球,砰砰乱撞,带着点奇异的心悸。

薛鹞目视前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找个女掌柜的铺子,或者,寻个女裁缝。”

其实,这本就该是第一时间采取的正确做法。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一个男子,诸多不便,而且卢丹桃的情况也着实着急,让他乱了方寸,才做出了那般逾越常规的举动。两人在并不算宽阔的街道上来回走了两圈,目光逡巡,最终在一个看起来颇为干净朴素的小小的布料铺前停下了脚步。铺子里,一位头发花白的婆子正坐在柜台后缝补着什么。卢丹桃朝薛鹞点点头,径直走进了铺子之内。薛鹞则抱臂靠在铺子外的墙上,隔着一段距离,遥遥落在店内卢丹桃的身上。

只见她微微歪着头,露出一段白皙纤细的脖颈,正认真地听着那婆子低声比划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不知那婆子说了句什么,她脸上骤然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雀跃地噔噔噔小跑出来。

“阿鹞!"她从店门口探出头,“婆婆说家里里有现成的,尺寸可能不太精细,但可以立刻帮我改两条应急!你再等我一会儿就好!”说完,不等他回应,转身钻回了店铺之内。薛鹞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那抹明亮的粉色消失在门内,这才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他左右看了一下,上前几步,靠在方才卢丹桃探出头的门前墙上,耳尖微动,听着里头的动静。

“小姑娘是外地人?"铺子里,婆子一边给她改这尺寸,一边问道。“对。“卢丹桃点头,心思还大半挂在即将到手的新月事带上。那婆子动作顿了顿,遥遥看了一下正在门外等候的高马尾少年。她压低了声音,细声问道:“是与郎君一同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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