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回桌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单手撑住眉心,似乎有些头疼:
“阿严与二哥睡一屋,你去喊他,只会打搅到二哥休息。”卢丹桃闷闷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还是不踏实,又走过去将窗户的插销反复检查了几遍,确认关得死死的才松了口气。“你为什么不信我?"她坐到薛鹞身旁,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我真的看到了。”
“那只敲窗的手是反过来的。”
薛鹞捏着眉心心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眸看她。她的小脸紧紧绷着,唇色有些发白,眉间还留着未消的恐惧。“反过来是什么意思?"他顺着她的话问。“就是窗外敲窗的那只手,是反过来的。”卢丹桃举起手,正反示意着,低声说道:“一般人站在外面敲窗,不应该是这样,或者是这样吗?”
“可是。“她将手反过来,“他是这样的,这样就好像他是在房内里面把手伸出去,再从外面敲我的窗户一样。”
她说着,又见他只是垂着眼皮,神色莫辨,似乎很不在意一样。卢丹桃气急,伸手推了他肩膀一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薛鹞轻捏住她的手腕,将其放回她膝上,点了点头:“有。”“所以你觉得,敲窗户的是什么人?”
卢丹桃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可能是今晚的那些人吧。”可是,那些人又怎么知道他们住哪呢?
要是有跟来的话,薛鹞肯定察觉到。
又没有定位……
等等!
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一事。
“今晚有个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会不会通过这个来定位我们?”薛鹞闻言,回看她一眼,意思很明显,就三个字,不可能。卢丹桃皱紧眉头,就算没有定位,那肯定也有东西的。总不会单纯拍拍吧。
要是在刑侦片里,那就是下了毒。
要是在恐怖片里,那就是鬼拍后背。
她越想越不对,连忙伸手扯松自己的衣襟,试图将肩膀往后拉:“你快给我看看,我肩膀上是不是有东西?”薛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得瞬间坐直了身体。两指迅速夹住她的衣襟边缘,用力往上提。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在做什么?”
她为何如此大胆?!
为了留在他身边,就偏要出此下策吗?
卢丹桃往后伸伸:“你给我看看。”
薛鹞咬牙切齿:“我是男子。”
“你是猴子都要看!”
“你!”
卢丹桃气得不行,抬眼瞪着他。
这个人烦不烦啊!
她都这样了,还推来推去的。
她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深呼吸了好几下。薛鹞看着她这副眼熟的模样,眉心猛地一跳。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然。
下一瞬。
他就看到卢丹桃的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泛红。薛鹞:…
刹那间,往事匆匆瞬间涌上脑海。
他实在是怕了她,万一她像上次在林中那般发疯,那恐怕所有人都会被她弄醒。
到时候……
他重重地捏了捏眉心。
算了。
她是异世之魂,行事逻辑本就不能用大雍的世俗常理来揣度。“…我给你看。"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随即又立刻补充,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只是……卢丹桃皱紧眉头。
他究竟在摆什么谱?
不就是看个肩膀,就算这是古代,可这房里也是没有别人。她不说他不说,谁知道?
“只是什么?“她耷拉着脸问道。
薛鹞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下次,绝不可再找别的男子做此等……逾矩之事。”
卢丹桃:…
她真的无语了。
她很想说,他们还没在一起,占有欲别那么强。现在就这样,那如果以后她左妻右妾的,他还受得了么?但,形势比人强,虎落平阳被犬欺。
她只得点头:“行行行,只给你看。”
薛鹞:…
他抿抿嘴。
深吸一口气,伸手,动作略显僵硬地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轻轻扳过去侧对着自己。
掌心触及之处,是少女单薄衣衫下瘦削却并不嶙峋的肩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肌肤的柔软温热。
他定了定神,伸出另一只手,用指尖极其小心地捏住她后颈处的衣襟,缓缓向下拉开一小段。
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瞬间闯入他的视野。白。
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跟上次他在林中意外瞥见的那抹雪色如出一辙。卢丹桃被他带着转了些角度,眼角余光恰好瞥见墙上。她看着墙上两人相依的影子,突然感觉自己是武侠剧里,被男主脱光光疗伤的女杀手。
当年看剧时,她还不太理解那有什么好脸红耳赤的。现在她懂了。
因为她现在脸就有点烫。
薛鹞的视线就像一道激光,照着她整个肩头都好像有点酥麻。“有东西吗?“她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开口。薛鹞闻声,猛地回神。
只觉得一股陌生的热流毫无预兆地从耳根窜起,贯穿他的四肢。他迅速将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