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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2 / 3)

的连环计,实际上就是那个笨蛋在上当受骗?

房门被推开,薛鹞瞬间隐入黑暗。

刘大端着水盆走远。房内,老大夫吹熄烛火,走至床前,将小药童朝里挪了些位置后挨着躺下。

薛鹞静待片刻,听房内传来均匀呼吸声,他深呼几口气,平息胸中郁气,撬窗潜入。

悄然探寻无果后,翻身一跃,藏身房梁之上。

既然这群山贼与薛家旧部有牵扯,那明日等那黑风寨寨主过来,或许能探得更多线索。

至于卢丹桃…

他暂时不想见到她。

·

卢丹桃醒来时,感觉整个人像是在绿皮火车上坐了两天两夜硬座似的,浑身都疼。

她揉着脖子起身,望向床上高高耸起的被子。昨天她瞅着男主脸色好点了,要是今天状态再好点,也许可以带他出去逛逛,偶遇一下那位谋士。

她凑近床边,探头一看,却一眼望不到少年的脸在哪。

手一抬,本想拍拍薛鹞的“肩”,却直接拍到了冷硬的床板。

卢丹桃:?

卢丹桃:!!!

她连忙把被子掀开,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

偷偷跑路了?

卢丹桃只觉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手脚凉得发抖。

她花了那么多钱…这是她短暂的十几年人生里,第一次为男人花那么多钱。

以前她都是白嫖的。

冲出房间,在院里兜转一圈,杳无人影。

来到正堂,老大夫和药童也都不见踪影,连药铺的门也半掩着。

卢丹桃站在堂中,不安从心底冒起,如藤蔓一样缠绕她心头。

她望向里间,那处房门紧闭,似乎有声音传出。

她循声向内走,争执声逐渐清晰:“…难不成我们要一直当牛做马,受人钳制?你们就是不想救虎哥儿,怕和靖国公扯上关系!”

卢丹桃一愣。

在吵架?不会是男主吧?

“……官匪官匪,先官后匪,不都是这样吗?”另一道男声辩驳道。

卢丹桃脚步一顿:……?

这句话好耳熟。

她最近在哪听过?

她快步往前,迅速左右一瞥,见没人,学着电视剧那样,伸出手指,指尖蘸湿,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凑眼望去——

房内聚着不少人,最外围站着厨房那位仆人,老大夫被几个壮汉围着,正正梗着脖子与对面一高大男子对峙着。

那男子身穿短打,一身腱子肉…

卢丹桃猛地睁大——

这男的不是那晚在乱葬岗拿刀到处戳的那群人的其中一个吗?

怎么杀到这了?

又见那男子上前半步,扶着老大夫的手臂让他坐下,放低姿态:“三叔公,老大说得对,你这是拿全寨一百零八条人命去赌啊!”

卢丹桃瞳孔地震!

三…叔公?

怎么就叔公上了?等会,这是一伙的。

所以,她这是把男主从山贼刀下救出来,又千辛万苦把他搬回山贼窝里…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老大夫听她说被山贼捅的时候表情那么奇怪。

她揉揉脖子,又想起昨天那盅汤。

啊,想死…

卢丹桃一脸痛苦,这下完了,男主不会已经被刀了吧。

此时,房内又穿出老大夫怒斥:“赌?客房那位是朝廷派来的钦差,来剿匪的!我们是匪,什么都不做才是拿人命去赌!”

“只有将那钦差拉过来,掰倒姓黄的,我们顶替上位,方有一线生机。”

钦差?

门后的卢丹桃和房梁上的薛鹞同时眉头一蹙。

…是说我吗?卢丹桃摸摸脸。

…原来如此。薛鹞嘴角勾起。

那汉子刘老四默然,似被说动几分:“可…若要把他们带回去,咱今天是骑老大的驴、坐牛车来的,总得编个由头才好顺当带回寨子里去啊。”

“哪用那么麻烦!”刘大粗声插话,“那小鸡崽似的少年郎伤得爬都爬不动,你直接扛牛车上不就得了?”

薛鹞:……

他默默垂眼看了看自己结实有力的手臂。

老大夫深以为然:“至于那丫头更简单,我让阿大跟你们一道走,你就随便与她扯个理由,她自然会乖乖随你们离去。”

刘老四:“这么好骗?”

卢丹桃:……

这话她就真的很不爱听。

“成!”刘老四也不再琢磨,双手撑膝起身:“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撤,免得撞上官府的人。”又问刘津:“官府那边,三叔公想好怎么说了?”

刘津点头:“你们只管带人走。待会儿黄大人带兵来,我便说是那两个少年自己偷跑的……”

卢丹桃继续往里探探耳朵,想要把后面的话听清楚。

“阿桃姐?”

身后忽然响起小药童的声音。

卢丹桃动作一僵,慌张转身。

小药童站在外间,歪着头,一脸天真地看着她:“你……在偷听啊?”

童音稚嫩,却让卢丹桃如坠冰窟。

冷汗慢慢爬上她的脊背,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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