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我刚想说昕宜在厨房和我一起准备早餐的,你就都说完了。我都没来得及打岔。”
周靳原”
“你啊,还想瞒着我。”
周昕宜操纵着轮椅来到他身边,抬起他的右手看了看,问:“又开始痛了?”
“没,不痛,就是没知觉。"周靳原一脸轻松,“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因为我昨天喝太多酒了。”
“我待会儿让纪樾开车陪我去一趟医院看看,吃点药应该就行了。”周昕宜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是我对不起你。”周靳原的手是被人打了之后,留下了后遗症的。为了周昕宜。
他们家破产之后,不少人找上了门来讨债。一位圈内众所周知的花花公子早看上了周昕宜,没少借着各种机会对她死缠烂打,但周昕宜从来没正眼瞧过他。
他们家比不上周家,被周父周母知道这件事后,男人更是被家里的长辈教训了好一顿。
被拒绝了,还挨了一顿骂,男人从此便一直记在了心上。于是这次,他特意以父母的名义邀请了周昕宜来谈判。明着是说愿意帮助他们家渡过难关,实际上在饭局上尽数对她调侃贬低,把之前受的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周昕宜家教好,骂了男人一句混蛋就起身离开,哪能想对方却让保镖拦住了她,用周父周母来威胁。
“周小姐,不赏脸的话,你的父母那边我也会帮忙添一把火的。”“如果我没猜错,令尊最近已经为法院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了吧?”周昕宜忍气吞声地答应了。
又过了几天,男人邀请她去当一场晚会的舞伴。会上他像对待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指使周昕宜去演奏钢琴。当时周靳原回到了家,知道了这件事,片刻都没停留就去了宴会场上。他当时不过二十岁,男方已经是三十岁的老油条,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边搂着小情人,一边亲切地叫他弟弟。
“你想把你姐带走,随你,毕竞我现在也看不上她了。不过令尊那边,就麻烦你多做好准备了。”
周靳原把亲姐护在身后,只回了他一句话:“有空可以照照镜子。是你配不上我姐。”
男人听了这话,心里一阵怒意涌上。他当时好脸色地放了两人离开,但是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却叫了人动手。
周靳原第一时间是护住周昕宜。
他从小开始接受各种训练,应对这种几个人的场面并不算难。只是还是没防住被人偷袭,被一棍子砸中了手臂,又撞上了旁边一块废弃锋利的钢板。
钢板像是刀片一样划开手臂,疼得他脸色惨白,当即晕了过去。下着大雨,周昕宜也不管不顾了,平日里的良好教养也抵达不住这一刻的气愤,她直接捡了地上所有的碎石乱棍,一边颤抖着手一边费尽全力地扔过去。来的人以为她疯了,很快便跑开了。
周昕宜耗尽力气地坐在了路边,给周靳原挡着雨,然后压抑着哭声地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周靳原手上的伤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即便后来治疗好了,也偶尔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
“姐,你别想太多。"周靳原还有空和她开玩笑,“这不正好吗?我前段时间都快忙死了,现在这样还有理由休息几天再上班。”周昕宜没和他搭腔,很快打了电话给纪樾,请求他带周靳原去医院。到了医院,一系列流程做完,医生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算完事。周靳原问医生说:“这个情况大概会持续多久?”医生唬他说:“看情况。不过你要是再这么喝酒熬夜,不注意饮食。那就一年半载也说不准。”
这医生是纪樾找过来的专家,给周靳原看过好几次了。听到他这么说,纪樾在旁边应和:“不用担心了,医生。”“他现在要追心上人,外形什么的可注意了。”医生了然,又问:“那昨天还喝酒?”
纪樾:“不喝酒人家都不带理他的。”
实际上周靳原还真没想这样。
喝醉是意料之外的事。
他都不记得昨晚上发生什么了。
脑海里只隐约保留了一些画面,是他对简念说了什么话。他不会把自己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吧?
周靳原有点担心。
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但要是在简念面前暴露了,那这些日子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出了医院,周靳原问纪樾昨晚上的事。
纪樾实话实说:“我也不清楚啊。我让简念帮我看着你,不过我一回来,她人就不见了。”
周靳原心里有了答案。
也是。
简念顶多是为了帮纪樾一个忙。
就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再多的,也不会有。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看样子人家现在还和你保持距离呢。你打算怎么办?”周靳原没立即回话。
纪樾看他沉思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要放手了?”周靳原这时候懒懒地看了他一眼。
“放什么手?”
他才不会把简念让给任何人。
周靳原给自己肯定了一遍:“我不都说了么?她会喜欢上我的。”纪樾…”
自己到底在瞎操心什么?
国庆假期一晃而过。
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