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会儿和他关系很好。”他轻笑。终于在她的阐述里有了一个正常的脸色。“反正彼时家里就我和这个阿姨了。"她嘟嘴,“然后有天,她给我做宵夜…靳令航的笑脸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了正常听故事的专注神情。“那天的饭,她把没有煮过的生肉,"她锁起原本舒展的眉头,或者整个脸都快皱起来了,“放在我的,粥里。”
靳令航的眉头那一瞬比她拧得还深,手下意识去给她倒茶,夹菜,悄然转移她陷入的注意力。
经语眼里荡漾着恶心的波澜,说:“我不太懂分辨生熟,只是觉得味道好像不太对,特别、特别地难吃,每一口都难以下咽。我忍着恶心吃了半碗粥,不想当她的面说难吃,她第一次给我做饭……我觉得人是要讲礼貌的。”她端起他递过来的茶杯灌下一大口浓郁芳香的水,呼了口气。“我吃了半碗,就吐了,全吐了出来后,还是想吐,没东西了还是吐……”她眼里好像死水一团,毫无生气,像机器女声在无感情地朗诵旁白,不敢加入一点真挚感情进去。
“一整个晚上几乎分分钟都在反胃,那种难以形容的味道一直在我的胃和喉咙之间起伏翻涌,在我呼吸时飘荡,每次呼吸都在催吐。”“我躲在房间里,害怕,没有告诉任何人。最后似乎是吐脱水、晕厥过去了。“她抬头,缓过那阵恶心心的剧情,已经浅浅能笑了,对他说,“过了一夜,家里佣人喊我吃早餐时才发现我没动静,清早把我送去医院。”靳令航眸中黑得似凌晨暴风团,闪烁的碎光是他真诚不已的极致心疼。他想起昨天在海上她的呕吐。
经语总是很爱他的表现,他一点都不会含蓄着自己的感情,让她能感受到明晃晃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