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他会为一个大概率只会在一起几个月的女朋友学厨艺。
比天塌了还不相信。
虚假的言语,她虚假地感动。
不过,他再一次让她确定他是想在一起的,但是也再一次忽略了她的暗示。靳令航这三个字打破了经语二十五年来对事物的单调认知,他真的不是非黑即白,他是灰色的,全宇宙最矛盾的一个人,搞得她的心也无法平铺直叙地去爱,走走停停像一团麻线。
饭后经语去二层看靳令航的夹克烘干了没有。下面空气很清新,海风贯穿整个二层。
拿出已经烘干的衣服,想着靳令航这会儿在上面,室内有暖气,经语就把衣服抱在怀里没有着急上去。
见两个厨师似乎在甲板上用餐,经语走了过去。今晚有道鱼汤特别好喝,她想问一问他们叫什么名字,回头请颜钿雪同学学习一下给她做。
颜钿雪特别特别钟情做饭,两人但凡住在一起,颜大美人一定要为她料理三餐。
厨师见了她就打招呼。
但还没请教,经语就见他们在吃火锅,桌上摆满了鲜肉,不止鱼,还有猩红的牛肉、羊肉、似乎还有兔肉?
海风一吹,一股生肉特有的血腥味冲入鼻腔,经语宛若被当头一棒,整个脑子当场天旋地转,生理性地捂住嘴就跑向了洗手间。她一点不想把今天新鲜的鱼货吐出来,但是一到浴室她就啊鸣吐了一大口东西。
她的落跑和接下来的呕吐声吓到两个厨师,忙起身过去看。“怎么了经小姐?你不舒服啊。”
一个厨师问,另一个见情况不对,马上唯唯唯跑上一层。饭桌上几个男人在逗小叶纳,教他用中文记住几个叔叔的名字。他目前只会简单地交流,说得最好的是"爸爸、叔叔”。能用来起名的文字本身在日常生活中都不太用得上,对他来说可以算是“生僻字”。
所以他才学了两个名字就快崩溃了,天使小脸孔宛若秋黄落叶毫无生命力,似夜风下的海面皱成一片,一头扎入daddy怀里委委屈屈的,惹得大人们笑声一片。
“靳先生。"厨师慌里慌张地在楼梯口就朝餐厅喊。靳令航把裹挟笑意的目光从小叶纳身上移到厨师那儿。厨师指着楼下:“经小姐吐了。”
靳令航的脸色在众人的困惑中一阵大变,立刻起身飞了下去。洗手间台子前确实趴着个人,在大口喘息。靳令航大步流星过去,钻入不宽敞的洗手间,一手去扶经语的腰一手给她拍背,“语语,你胃不舒服吗?是不是吃太多生鱼了。”他立刻锁紧眉头,脸上布满了浓浓的后悔,不应该为她夹太多生鱼的,看她难得喜欢他就控制不住一整晚给她夹着。经语已经在尽力控制呕吐了,吐完了她不就白吃了吗,她接了水含着,感觉清新的水能抑制住喉咙口翻涌的恶心。
靳令航腾出手去给她接水,喂她喝,再拍拍她的背等她吐出来,继续喂。就这样,喂了她足足两大杯水,经语终于感觉呕吐感被压制下去,好了一些,能够撑起身子了。
靳令航丢下杯子,抽来纸巾给她擦脸上和唇上的水渍,另一只手给她的背部顺气。
经语闪烁不稳的目光终于对上他的脸,撑起了半抹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怪我,去跟厨师说话,他们在,那个”洗手间门口的厨师闻言,惊讶地开口:“我们在吃饭,怎么了吗?”靳令航看出门,抓了点苗头问:“你们吃什么?不是鱼吗?”今天钓上来的鱼根本吃不完,厨师自然也一起吃。“有鱼,但是每天吃也腻了。“厨师疑惑地解释,“今晚还有兔肉、……”“别说了。“靳令航马上抬手打住,他都被这菜色吓到了,仿佛他也是个吃素多年的人。
经语已经捂住唇埋入他肩头,痛苦地缩起了身子。靳令航圈紧手臂深深地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继续给她拍背顺气以防她吐。厨师已经明白了,马上离开不敢再说。
缓了会儿,靳令航扶经语出洗手间。
经语又刹住脚步,回头抬起虚弱的手指向洗手间架子上的一件美式夹克。靳令航回头,见了就去拿过来。
经语摸了摸他身上的T恤,声音沙哑地说:“还好,被暖气烘干了。”靳令航扬开衣服穿上,“你下来给我拿衣服了,语语。"他的愧疚在语气之间淋漓尽致地弥漫。
经语给他整理衣领,嘴角略扬,没有说话。靳令航轻蹙着眉心,把她搂在臂弯带她避开厨师吃饭的地方,走到二层另一头甲板的沙发去休息。
卧入绵软沙发,靠上他肩头,经语舒服了不少。靳令航一边给她抚着背部顺气一边说:“我们在这休息会儿,上面的餐桌还没收拾,你看了会不舒服。”
“好。”
靳令航又给她道歉:“对不起语语,让这种意外发生,是我不好,对不起你。”
经语总是难以理解他的自责,就像那晚在停车场被意外溅水,他总是把意外揽为自己的责任,觉得没照顾好她。
她抬头:“这和你,完全,完全没有关系,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四目在夜风中相对,他眼底是真的充满了愧疚和心疼。经语不由得栽他颈窝去。
靳令航不再说,就这么搂着她吹风缓解她胸口还索绕的一丝丝恶心感。经语的不适不多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