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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3 / 6)

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随后看向林嬷嬷。

意思很明显。

不想嬷嬷为难,田岁禾只能自己过去。

宋持砚手中攥着帕子看着她走近,她每走一步,他眸色就暗一寸,让田岁禾如觉在赴刑场。

每走一步,昨晚梦境的记忆就深一分,到了他跟前,她几乎站不稳,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宋……大、大哥,这好像是我落的帕子。”宋持砚握着帕子的手收紧了几分,没有还给她,淡道:“我知道。”再次看向三弟牌位,他已没了最初的自厌和自责,只有平静。“给三弟绣过帕子么?”

田岁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事,如实道:“没、没有……山里人不大讲究,用不着特地绣一绣。”

宋持砚再问:“那可缝过衣裳?”

在他面前,田岁禾脑子总会因为胆怯没法转太快,她没多想:“他手艺活不好,所有的衣裳都得我缝。”

所有。

宋持砚手心拢紧,手中团着的帕子被挤出细微的润意。田岁禾只觉得他抓揉的不是帕子,而是……她受不了帕子被他攥着,再次壮着胆跟他讨要。

“能不能还给我?”

本以为宋持砚不会轻易给,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在田岁禾的不安要跃出心口时,他竞还给了她。

怕他反悔,田岁禾飞速伸手结果,可她还没拿到,宋持砚就收了回,还残留湿润和馨香的帕子攥紧在手,手心更湿润了。他收拢手心,攥出更多润意,目光也仿佛被此浸暗了。“你很怕触碰到我?”

兔子急了也咬人,没夺回帕子还被调侃,田岁禾语气干巴巴地道:“对……我怕,这里也不合适。”

既然已经开了口,就不能退缩,她更不想在阿郎牌位前跟他哥哥暖昧。田岁禾抬头,尽量让自己少一些怯意地直视他,“大公子,您不能再对我那样了,阿郎在天上看到了会难过,就算您对他没多少兄弟情分,但对郑夫人总有母子情分吧?郑夫人那样疼爱您,求您看在夫人的面上……放过我吧。”说到最后她声音都颤得不成样子,本想用郑氏唤醒他的孝心,宋持砚却笑了一声。笑声中的讥讽之意很明显。

“他就那么好?”

田岁禾点头。

当初阿翁担心她被人欺负,临死前嘱咐阿郎:“以后……就算找到了家里人,也别忘了岁禾。”

阿郎一直谨记这句话,把她当菩萨供着,说永远不会背叛彼此,可先背叛的人却是她。

她梦到宋持砚吻她。

他还是阿郎的血亲大哥。

这种感觉很不好,好像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要往一个地方去,却不知不觉偏离了想去的方向。

失控的焦虑、内疚,疯狂纠缠着她,田岁禾很想大哭一场。想到阿郎,她的确哭了,难过的同时也不忘正事,瓮声瓮气道:“我没有帕子可以擦眼泪,还我吧。”

为了夺回帕子她真是想尽办法,但宋持砚的确看不得她哭。他沉默地用帕子给她擦泪,用的是他自己的帕子。而她的则被他收入袖中。

眼前的她让他想起初见那日,她方给亡夫上完香,绯红眼尾还悬着一滴眼泪,就如现在这样。

这滴眼泪像面镜子,映衬着她与三弟过往的点滴。简陋但温馨的一方小院,榻边的两双鞋子,床头的三对人偶,窗前尺寸可观且用得发皱的肠衣……

宋持砚曾嗤之以鼻的肠衣,化作利刺扎入心口。他抬手示意正左右为难的林嬷嬷退下,往前几步转过身挡在她面前,将她堵在祠堂之中。

“此生只会喜欢他了?”

他替她擦着泪,颀长的身形打下影子,覆在田岁禾的身上,就像他的身体覆上来。

田岁禾后退,尽管很怕他,但她依旧笃定点头:“嗯。”宋持砚望向她身后,田岁禾也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发觉他看的是阿郎牌位,她重新期盼他能清醒。她搬出了更多人来压他:“他们都说说你是清正君子,宋家人也都很正派,你这样以后怎……宋持砚说:“我不在意。”

他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讥诮道:“我受君子之教,然而无论父母也好师长也好,却都希望我不择手段达成目的,我何必做君子?”他倾身拥住田岁禾,贴着她耳廓说话,“正因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不会要求你忘记他。”

“但也不会放手。”

田岁禾被他这句话彻底吓到了,彷徨地要夺门而出。但宋持砚反手关了门。

“我是阿郎妻子!大哥,…”田岁禾被他压上门板吻住,他的吻缠绵无比,但也疯狂。<1

交吻的间隙,他问她:“再给你,该唤我做谁?"1“你的夫君该是谁?”

“放开……“田岁禾推开他,死死抿住双唇,望着阿郎牌位的方向,咬着牙死活不肯改口。

宋持砚把她压了回去,她不开口,他也不曾硬来,吻从她唇舌移到了耳垂,流连在她脖颈上。

田岁禾怕痒,他滚烫的唇舌每每含吮,她就不住地战栗,唇齿间溢出了动情低弱的呻.吟。

她的眼眸迅速蒙了水雾气,在他的撩拨中迷离。可越过他的肩头,田岁禾望见了阿郎的牌位,宋持般三个字化成了阿郎的模样,失望地望着这边。

阿郎…她的亡夫,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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