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三十六章(1 / 4)

第36章三十六章

夜里天一黑,田岁禾便脱衣上榻,闭着眼一遍遍默念着一定要在宋持砚回来前睡着。

不出意外地失败了。

“公子。”

护卫恭敬的问候在院外响起,从前田岁禾听着不觉得有什么,这会连这毕恭毕敬的称呼都让她回忆起一直以来对宋持砚的畏惧。她当初可是一见到他就吓得要弯腰鞠躬的,可记忆错乱后,竟敢对这么冷淡的一个人动手动脚。

还……还总说他是欲擒故纵。

她怎么敢?!

田岁禾羞愤得咬住拳头,恨不得让自己当场晕过去。宋持砚平稳的步调朝榻边趋近,田岁禾屏息凝神听着,这位大人此刻定是在慢条斯理地脱外袍,将身上的官服换为常服。这斯文的高门公子连更衣的动静都很小,待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朝榻边过来,才知道他更完衣了。

纱帐被徐徐掀开,那人沉默地立在榻边须臾。空气似乎凝固了。

而后田岁禾察觉他清冷的气息似是初冬竹林间微微携带寒意的风,徐徐朝她压了过来。

“睡了?”

他低声问了她一句。

田岁禾咬住牙不出声,身子掩在锦被中极力放松。就在今日之前,他每次回家后的第一句话听在耳边还让田岁禾欢喜,可现在她怎么听怎么陌生!

她装睡不出声,他大抵以为她真的睡了,只替她掖了掖被子,平稳得不像活人的脚步声朝着湄室去了。田岁禾顿觉犹如脖颈上贴着的一把冷刃被暂时抽走。水声渐起,她悄然松紧紧握的拳头,暗暗威胁自个:你最好在他洗好之前入睡。

但是老天,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时间在她痛苦的时候变得尤其快,田岁禾心里打着鼓的功夫,滈室的门推开了,那鬼差打更一般的步音再次不紧不慢地走向床榻边。

含着皂荚清新的冷香再一次贴近,这回贴近的不仅是气息,还有男子修长的身体。

宋持砚掀开了被子,从身后揽住她,手虚虚地揽着她的腰肢。顾及她有身孕,他手往下轻移,放在她大腿上。这更要命了……田岁禾死死咬着牙,他的身体和他的温度一样,从身后环住她。她知道宋持砚很高,常年练剑的人身子绝不会单薄,可前几日因着认真他是她的阿郎,她时常忽略掉这修长身形的危险。这会他只是躺在身后,什么都没做呢,田岁禾就感到了压迫感。曾经在歙县暗中借他的东西用时,都在黑暗中交融,他也很少贴近她别的地方,她看不清压在上方的公子是如何挺拔有力。<1现在后背贴着他紧实的胸腹,田岁禾能感受出分明的薄肌。她不自觉轻颤。

“岁禾?”

应当是察觉到了她的颤抖,宋持砚清冷稍显温和的嗓音在身后低唤,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后。

田岁禾死攥着被角,忍下想耸肩缩脖子的冲动。大半年前初见宋持砚的一幕幕还在脑子里打转,年轻公子立在破旧的山间院落里,神色清冷,高高在上,看她如同一只蚂蚁。后来黑夜迫人,他冷淡地扩过来一件披风,把她劈头盖脸遮住,而后利落拔剑削去孙青的脑袋,眼皮子都不带眨的。

那才是她认识的宋持砚,也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她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在身后拥住她,低声唤她名字。岁、岁禾?

听起来好肉麻,好不像他,像中邪了!田岁禾胡思乱想着,气息随着凌乱的情绪而变乱了。

“没睡?”

宋持砚低低笑了,若即若离的声音似是一缕淡淡的寒烟,手放上田岁禾肩头,他掌心的烫意穿过寝衣,好似要把她融化成温软的水。她的头皮在发麻。

脑中空茫,她迟钝地回过神来,带着困意含糊道:“…阿郎,锅里有饭,自己热。”

身后的男子顿了一顿。

“好。”

应得很自然,仿佛他就是阿郎,田岁禾有些不明白。宋持砚难道是假戏真做,真把自己当成阿郎了?所以他才会从最开始的排斥,到后来的逐渐接受。

现在甚至藏起她。

想到是这种可能,田岁禾反而不那么怕。既然他不是动了情,只是入戏太深,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暂时当他是被阿郎附身?总之先熬过今晚再说,明日的事明日想办法。田岁禾紧绷的脊背慢慢软下,含糊道:“我……我好困啊,我要睡觉,被子里好挤,你出去吧。”

宋持砚没出去,慢慢道:“你今日还忘了一事。”他的口吻郑重,田岁禾难免担心他是在说信件和失忆的事,不由得转过头问他:“……什么事?”

宋持砚没说话,随后她的唇上贴上他柔软的唇。‖‖

黑暗中田岁禾睁大了眼。

她忘了这一茬!

她错愕的功夫,宋持砚已撬开她紧抿的嘴唇,舌尖卷住她的,在她的口中暧昧推拉。

跟清冷的外表不一样,他所有被外人看得见的地方都很清冷矜雅,可所有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都很有存在感,比如……比如舌头很大,至少比她的大。之前每每一唇舌交吻,她就被堵得喘不开气,现在格外明显了。

粗.大舌头有着只属于宋持砚的冷冽气息,却做着阿郎都不曾做过的事,在她唇间进出。

“国……”

田岁禾失口咬了他的舌头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