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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2 / 3)

其余人退下,宋持砚也要离去,数日前郑氏得知柳家人去过附近的事,谴责长子瞒着他,如今母子面对面,郑氏疲倦地撑着额头:“之前是母亲不对,险些失去了理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母亲会冷静的。”

宋持砚不想提那些不愉快,更不在意,他冷声说:“待查明一切,若是属实,我会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长子沉着冷静,如此的冷静反叫郑氏提前生出老无所依的不安,她越发想为其余儿女打算。

揉着眉斟酌再三,郑氏说:“二郎不争气,柳氏大费周章害你三弟就是为了多争一份家业,只是过继她不会承认的,需得是舲儿的血脉为好。砚儿,你知道母亲此话是何意思?”

之前母亲只说想过继,但她改了口宋持砚也不意外。

即便此事荒唐,他也并不认同这种瞒天过海的行径,但他会置身事外,“此亦不失为一个办法。”

却听母亲说:“若生出的孩子不像宋家人,也会被怀疑。我不想亏待田氏,亦不信任外人。砚儿,母亲希望这个人,是你。”

宋持砚的冷静有了裂痕。

震惊的同时,他竟想到当日在破屋窗前看到的肠衣。

“不可!”

他果断地拒绝了。

郑氏料到他不接受,“可这是最合适的,你和舲儿血脉相连,如此一来家产也会是你的。”

向来恭谨重礼的长子反驳她:“母亲认为,我会在意区区家业?”

郑氏忙改口:“并非此意,我是恨柳氏,可也不想养个与我无关的孩子,便宜了旁人!本朝有不少兄弟兼祧两房的先例,也不是让你娶田氏为妻,就不能自欺欺人一回?”

宋持砚眼前又浮现田氏无措的一双眼和那些肠衣,他别过脸。

“兄弟妻,不可欺。”

他又道:“我可帮您物色可靠之人,并打点好一切,更多的事请恕儿子不能答应您。”

无论是田氏三弟遗孀的身份,还是那些她与亡弟用过的物什,连同她说过的话,都让他抗拒。

*

翌日清晨。

田岁禾从前院与郑氏请安归来。穿过重重回廊,行至最后一处廊道,天公不作美,落了些毛毛雨。

这儿离她住的地方只有一小段距离,但林嬷嬷已兴师动众地回去拿伞,田岁禾眼里这点雨压根不算什么,她用帕子遮了头打算穿过园子,免得林嬷嬷还要往回再跑一趟。

她小跑经过一处假山拐角,迎面走来一道淡色身影。

是宋持砚,他负手走着,身边有一个童仆为他撑起油纸伞,因弟弟新丧,他和她一样穿着白色衣袍,雨雾削弱了他冷淡,他又正在想事,疏冷眉眼在雨雾浸润下瞧着竟怪温和。

看起来像位二十出头,未涉足官场污秽的富家公子。

但田岁禾还是很怕他。

别看他这神仙模样,杀人的时候眼睛可没眨一下呢。

她想躲着,但已被发现了。

都碰着了却不问候,好像很无礼,田岁禾埋着头走上去,她不敢看宋持砚,唯有用深深的鞠躬遮掩她的紧张:“见、见过大人。”

宋持砚竟没说话。

他这人冷淡可也重礼数,之前每回都会嗯两声的。

田岁禾悄悄抬头,从他皂靴鞋尖的方向看出宋持砚原本没有往她这边走,而是打算跳更远的路绕过去。

可宋持砚又不像她怕他那般怕她,干什么绕路啊?

可能是怕吓着她吧。

早知道不问候了……白费了一次胆量。田岁禾懊悔地沉默,等待宋持砚回应她的问候,这样她才能走。

他竟然不说话。

田岁禾总感觉他清冷的视线落在她脖颈上,看得她脖子发凉,虽知是错觉,她的手不听话地伸手去捂,因为太紧张手连准头都没了,想捂脖子却慌里慌张捂了衣襟。

太惹人误会了。她忙松开。

宋持砚好像没看到。

“不必多礼。”

他冷淡依旧,但也很有些古怪,田岁禾脑子陀螺似地转了许多转,猜到一个最可能的原因。

上回他亲眼撞见她来了月事,也能猜到她没怀孕,郑夫人要想瞒天过海,必定要和他说一句。

田岁禾脸不争气地红了。

请安时郑氏提起借.种生子的时候她就很尴尬了,想到宋持砚也知道,就更想钻老鼠洞了。

宋持砚就像他身上的月色锦袍,纤尘不染,好像不食五谷,冷得过了头,仿佛没法让女人怀上孩子。

至少田岁禾想象不到他会跟女人做她和阿郎做过的事,也根本不会想到郑夫人会选宋持砚。

她紧张是因为每次被他看着都有被清官审判的错觉,第一次被他看到那几片肠衣,她就觉得像被他旁观了阿郎套上肠衣沉沉塞进的过程。

她和阿郎好歹是夫妻,虽然羞耻,但也不犯法嘛。可被宋持砚知晓她要偷偷和别人生孩子就不一样了。

这同他亲自监督她,盯着她做那种事有什么区别?

田岁禾又想反悔了。

她脸红了哥透,难堪地拧起柳眉,将衣襟捂得更紧。

宋持砚又很久没答应。平日田氏见到他虽也害怕,但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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